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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是出发前全体职工拿着夏令营旗子合拍的照片。”

    “当然，这事交给我去办。”

    小金鱼抿了抿唇，又低又软地喊，“……延川哥哥。”

    袁猛领意，立刻照办。

    骆令声主动接过名单，拿近和施允南逐一审视。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早已经看不出往日‘富家少爷’的半点风采，就像他在电话里表述的——已然成了不折不扣的亡命徒。

    等到施允南拿着电话走远后，骆令声才打开了平板设备，好在地图上的定位图标一直没有变过。

    舫市西郊。

    小金鱼乖乖巧巧地缩在一张掉皮沙发上，双手双脚被捆绑，嘴上还贴着一道胶带，他警惕地看着那道被拉起的铁门。

    水泥糊起来的破烂墙上，写着画圈加粗的一个个‘拆’字。

    这个片区在三个月前被划为了新开发区，如今里面的住户都已经搬干净了。放眼望去，只剩下成片的如同废墟般的水泥旧住宅。

    骆延川摘下自己宽大的遮脸帽，摆着一张阴沉沉的臭脸关上第二道铁门。

    ——啪嗒。

    被丢下的小金鱼闷闷不乐，独自一人在洗漱台前洗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有人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一把扛起来跑走了。

    整个街道的下水管道都堵住了。

    一楼地面的污水堪堪漫过木质门槛，在夜里静静地散发出恶臭。

    看来只要不刻意惊动，骆延川是打算带着小金鱼在原地留宿了。

    小金鱼从小到大和骆延川的接触不多，但他认得这个人。

    施允南拿起手机，低声说，“我去给宁德安打个电话，有些事情需要他帮个忙。”

    今天夏令营的学习结束得早，所以在同学们的撒娇请求下，领队老师们就决定带他们去一楼的玩乐区。

    “骆先生，你看看，第一页是我们这次随行人员的名单，第二页是负责过夏令营事宜的老师名单。”

    “多谢。”

    他的嘴巴和下巴周围长满了青色的胡渣，脸颊两侧也继续瘦得凹了下去，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而眼下是化不开的黑眼圈……

    骆延川听见这声‘哥哥’，眸底的冷硬凝了一瞬，随即就变本加厉地回拒，“少在这儿给我装乖讨好，我可担不起这小少爷你这一声。”

    小金鱼安分点点头。

    话音刚落，程校长就带着随行工作人员的名单走了回来。

    骆令声用余光默契瞥了恋人一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袁猛，你打电话给秦伯，问他赎金调动得怎么样了？”

    骆延川走到小金鱼的身前，用沙哑的嗓音威胁，“我现在摘了你的胶带，不准大吼大叫，知道了没有？”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应着施允南说过的那些话，试图将恐惧转变为勇气。

    屋外响起踩水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铁门外，生锈的推拉门发出一阵又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三秒后，黏在嘴巴上的胶带一瞬而下，有点火辣辣的疼。

    原本小金鱼在海洋球区里玩得好好的，但是和他住一屋的小伙伴突然说尿急想要上厕所，硬要拉着他一起去。

    眼下这种时刻，他升不起以往‘吃醋’的情趣小心思。

    职工名单往后一翻，施允南几乎顷刻间就注意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他不动声色地用指尖去点了点骆令声的手背，作为提醒。

    …

    虽然两人差了二十来岁的年纪，但要按照家族遗留的辈分来说，确实是旁支兄弟的关系。

    小金鱼听见他的语气，又看见自己被捆绑住的双手双脚，还是有些委屈和害怕。

    晚上这个点，银行已经下班了，这大规模的资金流动着实得费一些功夫。

    “……”

    “嗯。”骆令声正经应话。

    结果小伙伴上完厕所后，又丢下小金鱼迫不及待回去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