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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茹要的就是孟英华上心,她才好告状,便将乔婉信件拿来,递给孟英华,娇嗔道:“老爷自己看。”
孟英华接过,先夸“这笔字着实不错,但是不像毛笔所书,与我平常所见不同。”董茹接话“婉娘说她用的是鹅毛笔。老爷你别光看字,看看信啊。”孟英华捻须笑呵呵说道“鹅毛笔是西洋传来的东西,士大夫斥之为不登大雅之堂,我看用这笔写出来的字不比毛笔字差。这便看信,茹娘莫急。”孟英华看着董茹撅起嘴角,连忙开始读信。孰料,他以为孟英卓遗孀,这个弟妹不过是回信寒暄一番,感谢一番厚礼丧仪罢了,竟然写到了莫平常?他这大女婿怎么会与喜融有所交集?待看到“一尸两命莫非是京里孟大哥的盼想?”,孟英华勃然大怒,甩开纸张,脸色胀红:“这无知妇人?怎能如此恶意揣测于我?远的不说,今年我可没少给植儿上司写信,自认对植儿仁至义尽,怎么会盼他家不好?简直胡闹!茹娘,这个弟妹怎么会如此不客气?她难道向来如此不知分寸?”
董茹待孟英华发泄一番,才微微屈膝,保持上身挺直姿势捡起信纸,慢条斯理的按照折痕折好,放回信封,开口道:“老爷,婉娘一向体贴,与我以信相交,我们十分投契、彼此欣赏。虽未谋面,我却知这是个至情至性、有章有法的女子。此信言语刺目,我初看时如同老爷一般气愤,我们对孟植对喜融走礼一向殷勤,她怎么会这样误会我们?不过我很快便冷静下来,想着以婉娘的性子,必然事出有因,老爷您细看,大女婿可是登丧家门言语不谨了。我收信后便问过杏娘了,不仅如信上所言,大女婿还调戏人家丫鬟,对婉娘嘴里也是不三不四,直到被婉娘派人轰赶出门。老爷再想想,大女婿是有官职在身,不好好在礼部上值,莫名其妙带着杏娘跑到喜融去,理由是庆贺孟植得子,但是他明明提到孟植就一脸不忿,去年还在咱们府上欺负孟植。他与孟植关系本就不好,为何突然要去庆贺?到了喜融,一见人家门上挂着白灯笼,也不探问谁人过世,也不备好丧仪,直通通便登门胡言乱语。我要是婉娘,只怕会更生气更愤怒,岂止赶他出门,打他一顿都是好的。”
董茹早在心中演练过,一番话说得层层递进,滴水不漏,说完便端起茶盏喝水,静待孟英华自行消化。
孟英华随着董茹的话才想到,是啊,这个乔氏能看懂董大家画作之妙,能培养出孟植那样优秀的少年,必然不是平常妇人,让这样的亲戚对自己家口出恶言,可想而知被莫平常登门一事气成何等样子。至于莫平常,确实不像话,不珍惜自己给他捐的这官职,前往喜融一来一回至少十天,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有没有跟上司好好请假。到了喜融却没把事情办好,惹了一身骚,让丧家告状到茹娘这里来了,听其喜融举动,真是有失体面。
孟英华想了好久,这个大女婿真能让他托付后事托付家业么?现在就将喜融得罪了,将来会不会变本加厉,将亲戚彻底得罪,将朝中同僚也得罪干净?他从妻子点滴言行中,也能感觉到茹娘不喜莫平常,他只是之前认为男女看人角度不同,没有在意妻子想法而已。但是妻子对莫平常的不喜难道真是毫无因由么?孟英华忍不住问道:“茹娘,你颇为不喜大女婿,然否?为何呢?他毕竟是个举人,仪表堂堂,谈吐也算言之有物,对你我还算恭敬啊。”
董茹心中嗤笑,孟英华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他对莫平常的喜爱信任一时半会的无法摧毁,挖挖墙角、潜移默化总是行的,董茹装出小女儿态说道:“不为别的,就为他对杏娘不好。老爷,您细想想,莫平常之所以为您所信重,是不是因为女婿身份?你与他本就是因为杏娘才有所关联,他一个讨饭儿,娶到四品大员家千金,却不珍重以待,对杏娘动辄冷言冷语。此人品行令人不齿罢了。”
孟英华一直认为教养女儿乃是妻子之事,他从未细细管教过孟杏、孟果,对两个女儿仅仅有个大致印象而已,自然感情不深。听到妻子所言,他喃喃道:“我细想想,我再想想。”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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