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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她前世该说却没说的话，讲出来了，可真痛快啊。

    “我是你有婚盟的未来道侣，你对一个初次相见的小师妹献殷勤，我不针对她，难道针对你？”

    大师姐笑了，已经很久没人见过她笑了。

    华镜停住脚步。

    华镜说完，看着他愣怔的表情，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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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楼背对华镜，听见旁边师弟喊了声大师姐，遂回头，露出与他言笑晏晏的少女。

    剩下的人不敢说话了，或因为华镜彻底颠覆了传闻。

    少女最先回神，笑出两个浅浅酒窝，小兔子般明亮水润的眼睛弯成月牙儿，迈着轻快步子，跑到华镜面前，“大师姐好。”

    谢危楼走到华镜身旁，“阿镜，你为何针对小师妹？”

    华镜转眸看他，神情冷淡，“除了你，严长老还收买了哪些人？现在主动退出执事堂，聪明的去外门，否则等我亲自揪出来，命就保不住了。”

    剩下九个新弟子一一站到华镜面前，自我介绍。

    “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算青梅竹马吧。也罢，不针对她，我就针对你。你哄她做什么？你怎么不来哄我？”

    “师尊早有此意，你不知道？我本想拒绝，这么一来，还是答应吧。”华镜的手指在手臂上轻轻跳动，愉悦地说。

    “因为他厌倦了你娘。求长生比情爱更重要，情爱会逝，长生不会。”华镜说。

    唯有华镜，一句话就能打破气氛，“他从没哄过人，你是第一个。”

    她的手指好冰。少女不禁打了个寒噤，“楚、楚月西。”

    谢危楼一怔。

    这一年她变化太大，错过了和谢危楼相携的契机。风一愚便没提起过。

    韩风一怔，冷汗如雨般下，连华镜擦肩而过都不知道躲，被撞到一旁。

    华镜的视线从少女脸上挪到她锁骨旁，捻住那捋碎发，拨到她耳后，“你叫什么名字？”

    执事堂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弟子们呆呆地不敢开口，全都毛骨悚然。

    但华镜和谢危楼并不相爱，只是水到渠成，两个衡武门最优秀的人，青梅竹马，凑成一对。

    独楚月西不同，她心情低落，“我想找到我亲生父亲。我娘说，他就在衡武门。我想问问他，为什么抛下我们娘俩不管？”

    楚月西抬袖擦泪，吸鼻子，“不，大师姐说得对，我爹就是这么对我娘说的。他说她是凡人，没有仙根，这辈子都不能修仙，注定生老病死。她就是消遣，是他到凡间的消遣。”

    这两人真奇怪，分明是初次相识，却好像有一股气场，将他人别开了，插不进话。

    他们面面相觑。大多回答是景仰衡武门，也有说想修仙想长生的，也有咸鱼，还有陆浊留那样觉得修仙好玩，只要好玩就肯掺和的。

    等他们介绍完，华镜问：“你们为什么进衡武门？”

    楚月西眼睁得大大，珍珠般的泪滚落。

    前世的华镜有资格问的话，换成现在的她就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谢危楼唇角的笑容凝固，“阿镜？”

    都是炮灰，华镜淡淡点头，很敷衍。新弟子一开始情绪高涨，后来发觉华镜并不如民间话本所写，温敦和善，声音渐渐小了。

    “我们何来的婚盟？”谢危楼问。

    唔，这就是华镜的问题了。前世这时候，在风一愚的撮合下，她和谢危楼订下婚盟，约定两人突破洞我就举办双修大典。

    “阿镜，你怎么能这么说。”谢危楼宽慰楚月西，“她说的不是实话，兴许你爹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是这样。不是每个男修都这么薄情寡义……我不是说你爹薄情寡义，我是说……”谢危楼听着她的哭声，脑壳疼。

    “落尽梨花月又西。（注）好名字。”华镜偏头，看向谢危楼，“介绍其他人吧。”

    楚月西被他逗笑了，“师兄不必哄我，我知道，就算他薄情，我也要找到他，亲口问一问，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