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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小师妹楚月西，她说是来寻父的。弟子为了帮她，去晚渡寒鸦摘了幽梦影。”李观棋掀开袖子，露出还未愈合的疤痕，“今日我们用溯血之法，见到了她生父的影像。和……和掌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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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观棋扭头，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再看看前面。

    华镜慢声：“全凭师尊做主。”

    她察觉风一愚回来了，眨眼又站回原位，佯装若无其事，“师尊可验证了？”

    风一愚看了眼李观棋，“听说你待月儿不错，她与你走得很近。”

    李观棋唰地抬起头，紧盯着华镜。

    风一愚摆摆手：“不必紧张，我已经知道你待她始终如一，也好，我现在不与她相认，你待在她身边，好生照顾。”

    风一愚的宝座被他拍塌了，便取出一张新的玉床坐下，“我还听说你与他不合，斗剑时伤了他。”

    “我四处走动了一下，确实有些流言。内门真是越来越不堪了，不修炼，成天到晚嚼舌根。”风一愚这话是对华镜说的，“绝不能再放任这些事。阿镜，你也该和危楼定亲了。”

    不是愤怒，是惊愕，说明这件事是真的。

    他僵住了。因为华镜蹲在他面前，似乎在看他笑话。

    风一愚打量他，“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放心，我只是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我的血脉。不会提及你。你，很好。”

    放肆！幸好风一愚看着她，没发现李观棋的异样。

    李观棋立刻坐直了，“大师姐，我没露馅吧。”

    李观棋微怔，“没有。”

    不管是哪个原因，对华镜都是好事。

    李观棋飞也似地走了。

    风一愚：“阿镜，这种人才是最好用的。给他一些好处，便乖乖任人差遣。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人。”

    华镜皱眉，“你不想她心疼你？”

    华镜：“李师弟很关心楚师妹。”

    风一愚不以为然地嗯了声。

    李观棋没动。

    他刚起身，李观棋忽地往前爬了几步，“求掌门千万别告诉楚师妹此事是我说的！楚师妹央我别说出去，但我想此事和掌门有关，我怎能隐瞒？可我又不想伤了楚师妹的心……”

    风一愚神情凝重，“她果然是我的女儿。她母亲是世俗界的凡女，想不到生出了个资质上等的女儿。”

    华镜：“这是好事，师尊后继有人。”

    华镜淡淡道：“我帮过他两次，他便得寸进尺，这人看似是君子，实则小人。我只是教训了他，并没伤他性命。”

    李观棋垂着头，声音诚惶诚恐：“我身为师兄，照顾师妹是应当的。不管她是不是掌门的女儿。”

    “是，我不想她对我有男女之情。”李观棋低头，“人的心不是石头，再不喜欢的人，天天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也会动心的。”

    这番说辞是华镜教的。李观棋也怕露出马脚，才在风一愚跟前五体投地。只要风一愚看不见他的神情和动作，便没有破绽。

    华镜微微转眸，只见风一愚露出了惊愕之色。

    风一愚没有搜神，毕竟他亲自见一见楚月西就知道了。

    这三个字已经是风一愚对弟子的最高夸奖了。是李观棋演得太好，还是失去了心腹的他亟需培养一个新的？

    “能屈能伸。”听着像贬低，实则在夸奖他。华镜看向他的手臂，“可给楚月西看了？”

    华镜挑了挑眉，又压下去了。

    华镜不信，“胡说八道。”

    “弟子遵命。”李观棋又五体投地了。

    风一愚走过李观棋身旁，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