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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镜的分神跃出镜花辞树,送出白绫。白绫飞过风一愚和鬼儡的头顶,华镜赤脚划了过去,指尖一转,一个弟子重伤倒地。
重瑶宫中央摆着一只四方桌,桌上是一盏风雨飘摇的魂灯。
“韦经业跟了师尊那么多年,也只是个大执事,掌门的边他都摸不着。你不一样。”华镜话锋一转,“还是说,你妒忌李观棋,是因为楚师妹喜欢他?”
原本想着借机去取魂灯,想不到风一愚先去执事堂取了。省了华镜许多功夫。
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实则争斗多年,在风一愚眼里这就是养虎为患,终于有了个名正言顺除虎的理由,他比谁都着急。
华镜在生她自个儿的气,局中人,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
她躲在镜花辞树间,围观战况。
谢危楼:“可是……”
这情况在不言中:魂灯里有修士微乎其微的魂魄,魂魄之间互相吸引,但护山大阵会隔开外界,除非严应虚就在衡武门——
鬼儡动手,魔气外泄,护山大阵的雷电又劈下来了。华镜不疾不徐,先佯装被雷电劈中,落到镜花辞树里,再放出分神支援鬼儡。
谢危楼可能后悔帮过他了。
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人的命,有的脸孔,她认得,哦,这个捅了她一剑,那个说她罪该万死,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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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重伤。”风一愚观察魂灯,“你可找到他了?”
谢危楼意欲解释,华镜抬手制止,“你和我的意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尊怎么想。我也不希望李观棋上位,可师尊看好他。”
华镜知道鬼儡打不过风一愚,严应虚生前也才踏虚初期,变成鬼儡后修为降到了观真后期。
他只能后悔。李观棋不欠他的,他欠的是华镜。谢危楼要讨帮过李观棋的债,只能向华镜讨。
风一愚没说话。华镜便向魂灯注入灵力,靛青色魂魄忽然一涨三尺高,紧接着飞出重瑶宫。
“你怎么又说到楚师妹了。”谢危楼生怕被误会,“我对楚师妹绝无他想,你不要迁怒于她。”
华镜一眼看见李观棋和楚月西,鬼儡这事儿她可没告诉李观棋。因为他掩护楚月西,先让她走。
他怎么敢和华镜讨?
华镜认出是严应虚的,脚下步履放慢,“师尊。”
她有些杀红眼了,不禁想起在神魔战场上大肆杀戮的时刻。那时她已经入魔了,是君销骨麾下得力大将之一。
华镜观察魂灯,“师尊,这魂灯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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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风一愚的纸鹤来了,召她去重瑶宫。
鬼儡被压着打,风一愚明显收了力。有一些弟子就在附近,想帮忙不知从何入手。
——杀楚月西。
“没有。”华镜摇头,屈膝跪下,“弟子无能,请师尊责罚。”
楚月西显然不肯走,两人拉扯……既然不肯走,就让她来帮一把。
都这么说还“绝无他想”,偏偏前世的她信了。愚蠢,愚蠢至极。
华镜给鬼儡下了个很简单的命令。
风一愚也发现鬼儡难缠了,声音传遍方圆百里:“所有弟子都退出去——”
他的一剑可是能毁掉半座山。
他要是敢,就不是懦夫了。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已被弃如敝履很久了。
风一愚的灵力托起她的膝盖,“严应虚在衡武门这么多年,总有些后手,你才突破观真不久,不是他的对手。”
她回衡武门后就把鬼儡藏到内门了。
风一愚比她快一步,先追出去。华镜眸光闪烁,故意落了一拍。
等华镜追到镜花辞树,风一愚已经掀翻了一整片镜花。镜花洋洋洒洒,有的碎成粉粒,迎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