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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华镜负伤和风一愚说话时，李观棋还以为她假装受伤。

    李观棋看着被她攥紧的那只食指，他从不知道一只手指也能发麻，仿佛那不是他的。

    还默默地说了声抱歉。

    片雪剑没说话。似乎主人重伤，它也休眠了。

    “咳！”华镜忽然呕出一口血。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李观棋手疾眼快，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左肩，垫在华镜身下。

    她真的睡着了，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从未解开。

    “唔。”华镜眉宇间皱了皱，没睁眼。

    但这已够了，她还活着。李观棋深深地松了口气，胸膛为之起伏。

    拿丹药时他却犹豫了，华镜是魔修，这些丹药会救她的命还是害了她，他不知道。

    他只能等到华镜醒来再回去。况且，他不知道华镜的计划。

    “我……没事……”华镜眼底发黑，她靠着李观棋的腿，另一只手摸索到他的手指，抓住了食指，“睡一觉……就好了……”

    眼下才知道她真的伤了，很重，还要赶来演一出戏。

    华镜没有反应，这时李观棋才看见了她左嘴角渗出的一点血。

    血弄脏了李观棋的白色道袍，他没有心思管衣服，急忙倒出储物袋所有药瓶。

    “嘎！”乌鸦很不识相地扔了一坨屎，刚好掉在李观棋另一只手上。

    这时，华镜双眼露出了一条缝隙。

    “嘎！”十几只乌鸦从头顶掠过，惊动了树冠，本就不牢靠的树枝不堪重负，发出咔的一声。

    “谢危楼……走……了吗？”她的话断断续续。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李观棋绝望地想，他什么都做不了吗？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在痛苦里挣扎，而无能为力？

    华镜面朝下，脸颊压着他的心口，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下一刻，李观棋和华镜双双跌下树。

    李观棋看痴了。

    他小心翼翼，尽量不晃动华镜，坐了起来。身后就是一棵树木，李观棋便靠着树，让华镜躺在他的腿上。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被压了个正着，不禁硬吭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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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李观棋大喜过望，“走了，他已经离开这里了，我猜他已经回宗门了。你怎么样了，益气丹有用吗？我可以过灵力给你吗？”

    华镜又吐了血。

    李观棋深呼吸，仰头看天，倒数一百，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了，才低头看华镜。

    李观棋摇晃她，弧度不敢太大，他的大拇指贴着华镜冰凉的脸颊。光滑的肌肤，甚至摸到了两颊的绒毛，这些事物不断把他的心神岔开。

    李观棋忽然想到了片雪剑，“片雪，你知道怎么医治她吗？”

    李观棋这才紧张，还没坐起身，双手捧住华镜的脸颊：“阿镜，阿镜你醒醒。”

    李观棋用袖子擦她嘴角的血。华镜双目因痛苦紧闭，两扇睫毛几乎要合在一起。

    他不太敢动，就把鸟屎蹭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