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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鹤上还有一个谨防其他人打开的锁符文,答对名字就能打开。

    华镜回头看向台下,清楚地看见他脸上别扭的表情,哈哈大笑:“这都一年了,你还不习惯叫师姐啊。那没办法,我比你先进宗门,你就得喊一声师姐。”

    “罢了!”华镜高声喝止,“你来之前,师妹已见过我,我答应了她,成全你们。”

    镜花灿烂,刚到衡武门一年的华镜扎着马尾,在斗剑台上扎马步、练剑。

    华镜梦见过尸山血海,大都是她被谢危楼和楚月西背叛后的事。

    纸鹤飞出窗外。华镜把竹窗放了下来,“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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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头一回梦见了小时候。

    华镜故意忽略了李观棋说的话,她看今日逍遥子待李观棋态度很好,便让他接近逍遥子,查出那凡女是谁。

    这难道不是李观棋的纸鹤?她捏着纸鹤的腿,指腹旋转。倏地鬼使神差地说了声“阿镜”。

    “阿镜,你别怪师妹。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早点告诉你我喜欢她。”谢危楼低声道,“阿镜,我和你一样都想保护小师妹。我本想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但她说出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会在观鹭崖里放一只找不着北的衡武门纸鹤,除了李观棋还能是谁。

    君销骨说过,到了灵气充沛的地界,她可以试着入梦,击杀缠绕她的心魔,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梦见。

    她事事压谢危楼一头,他虽也是衡武门的大师兄,却总有不如她之处。他们走在一起,华镜会比她快一步,谢危楼也会下意识慢一步。

    “你说什么?”华镜把纸鹤捏碎,把纸鹤上属于他的灵力刮下一点,如此她的纸鹤就能准确找到李观棋了。

    谢危楼下定决心,转身,“我这就去拒绝她。”

    阿渡又偷看,失望地说:“你怎么不跟他继续聊上山的事?”

    如今刀口舔血,与其受伤陷入昏迷被心魔趁虚而入,不如主动出击。

    阿渡在一旁探头探脑,视力很好,“我说呢吧。”

    她做到了。

    华镜矜傲地抬头:“那不会,我必定事事先你一步。”

    显然是梦。

    这种事本不该让她来说,离开了衡武门,她的棋子懈怠了。

    不过他还是提了一嘴:“你别睡着了。我去看看冰轮,被心魔缠身可没人叫醒你。”

    “是她先表白。”华镜亲眼得见,是楚月西先跨过了那条线。

    他把纸鹤丢到华镜腿边,“捡的,在附近飞来飞去,跟无头苍蝇似的。”

    谢危楼比她虚长两岁,已十分高挑。他站在斗剑台下喊了声“师姐”。

    阿渡啄竹窗,很不满意华镜的避而不谈。

    阿渡从窗外跳进来,嘴里咬着一只纸鹤。

    莫非是李观棋?也不是。

    华镜淡淡嗯了一声。

    纸鹤散开了,露出里面的留言。

    谢危楼无可奈何:“就是个称谓。说不定我修为比你高了,你得改口叫师兄。”

    年少的华镜和谢危楼化作烟尘散去。场景轮转,青灯夜雨楼上,前世的华镜坐在栏杆边,谢危楼站在一旁,低着头。

    华镜闭上眼,呼吸浅浅。她不知几时睡着的,因为眼前忽地一亮,她又回到了衡武门。

    华镜拾起纸鹤,上面有衡武门的标志。

    华镜不去想李观棋有意无意,她以为是什么要紧消息。譬如那凡女是谁,谁曾想第一句竟是解释他送楚月西上山后就下来了,未曾在温泉逗留。

    华镜念出自己的名字,不是。她扬了扬眉,又试了“大师姐”“晦真”,都不是。

    “你和师妹两情相悦。”她勉强笑了笑,“何来与我说,该告诉师尊。”

    为免被心魔纠缠,华镜很少睡觉,大多数时间都在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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