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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华镜转念明白了，她何必跟李观棋解释这些，“君销骨。”

    “君销骨会帮你？”李观棋语调低落了下去。

    眼下并无用得上李观棋的地方。

    “我没有！”李观棋急攘攘道。甚至眉宇间还有一丝委屈，“你不告诉我你和谁待在一起，我当然会在意！”

    她很少注意到李观棋本身。李观棋长什么样，抬手投足是什么样，她并不清楚。

    她并非退让，自然而然便这么说了，李观棋却怔了下，酒窝陷了进去。

    “你胆子越发大了，看来楚月西给了你很多自信。”华镜背对着他，攥紧右手，此时的她很像风一愚，灵威像海水涌向李观棋，“都敢和我对着干了。”

    还问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华镜转动眼睛找藤条，“上下级。日后我就是他的魔将，我与楚月西的恩怨总有一天要解决。”

    “那他，你。”这两个字在李观棋嘴里倒腾来倒腾去。他能让楚月西乖乖听话，却在华镜面前手足无措。

    华镜转眸看向他，凡人十来岁就不长高了，但李观棋像抽芽一样，可能因为从前过得差，这阵子养起来后身高、面色都有所改善。

    “那我该做什么？”李观棋问。

    “神魔战场上会死很多人，现在衡武门的弟子都会死光。”华镜想到他和几个弟子关系甚笃，“你可以保下几个人。”

    李观棋故意装傻。

    华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如今深受楚月西喜欢，说不定哪天就取代谢危楼。跟着她，你一定能飞升。李观棋，我说过助你当上掌门。等那一刻到了，你愿做什么便做什么，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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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眸，恣意生长浓眉下的那双眼睛里有什么皱了皱，把原本的繁星碾碎。

    这句话像绳索套住了华镜的脖颈，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他与你是什么关系？”李观棋露出一缕微笑，又悄悄藏住了。

    眼看李观棋听话离去，华镜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随后悚然。

    “君上能助我。”

    “什么事？”

    该说的话既已说了，华镜指了指树林外。她一句话不必说，李观棋知道是驱逐。

    “我也能帮你！”李观棋还是沉不住气，华镜说到“君上”时眉眼间的信任是他从未得到过的。

    刹那间华镜想起了眼前之人不过二十岁。在寿岁动辄成千上万年的修仙界，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于是此刻一个仅有轮廓的人开始被泼上浓墨重彩，华镜心头跳了一下，差点察觉她内心深处的变化。

    “我为何要告诉你？”华镜不悦道。

    “我怀疑风一愚的分神在她身上，但照骨镜没有反应。”华镜思索，“我现今扮成的林如素是逍遥子的徒弟，已得到接近秦风落的机会。”

    她不禁别过视线，“接下来用不到你。你只要待在楚月西身边，讨好她，让她对你不离不弃。”

    接着他用手指戳了戳嘴边，很快把喜悦藏了起来，“你说的凡女，我不知道她是谁。逍遥子掌门对这些事讳莫如深，不过我从其他弟子那知道他曾经有一个道侣叫秦风落，已故去多年。”

    “你不是要报复整个衡武门么？”

    秦风落……那就是她了。

    “占据谢危楼的位置，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华镜冷冷道，李观棋妄图走近的每一步都会激起她的反抗，“今日之事不许再发生。”

    她此刻才注意到那剑眉星目，不逊谢危楼。与楚月西站在一起也相得益彰。

    一缕气息从华镜的腹腔往上，由喉头缓缓溢出，“君销骨，魔界魔君。他会打开神魔战场的界门，成就楚月西或统领三界。”

    “我不是你的棋子么。”李观棋低低地说，“一日是棋子，一日我便在你手中。”

    “君销骨……”李观棋对这名字没印象，“为什么师妹说他是魔？”

    “我是魔修，与魔为伍再正常不过。”华镜往悬崖底下看了一眼，云海沉沉，她很想把李观棋拴在藤蔓上下去吊七天，以震慑这不知深浅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