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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落温声道：“如素是个好孩子，我不为难你。”

    林如素小时候有秦风落护着，倒也不错……

    华镜把思绪拽回来，笑了笑，“师母别担心，我问问师兄。”

    华镜想了想，道：“师母想出去看看吗？大家都不知道师母还活着。”

    “是。”林如素屋里很简单，只有一面铜镜，华镜便对着铜镜整理外衣，稍稍偏移角度能看见宋怨萧的神情，“师母还跟我说她很想出去，成天闷在幻境里可无聊了。师兄，有什么办法让师尊和师母出去走走么？”

    秦风落沉默半晌，落寞地笑了：“我也不知怎么，心里头空落落的, 偶尔有些念想，转瞬就熄灭了。这样算活着吗？”

    喜欢这两个字太重了，哪怕喜欢的是他送的某件物品。有一句老话，爱屋及乌。

    温柔的手触碰到华镜的后颈。

    “她很喜欢？”宋怨萧一怔。

    宋怨萧：“因为师母的情况……不适合在外走动。”

    ——华镜自然不会大大咧咧地直接问宋怨萧，可不可以帮秦风落离开幻境。

    “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秦风落恍惚，她所有波动的情绪一出现就会被分神吸走。整个人想一尊空空如也的瓷娃娃。

    “师母很顾忌师尊的感受。”华镜为她奉上菓子。

    秦风落总被关在幻境内，所见的人和物极少，妄念因心而起，她都见不到几个人，哪来的强烈执念。

    宋怨萧把绣了防御符文的织锦送到她的住处，华镜无意间提了一句：“师兄有多买一件吗？这是不是上一次你送给师母那件改的？”

    这，华镜得好好想想。

    宋怨萧前脚刚走，后脚阿渡回来，“逍遥子座下真是乱成一锅粥啊，他那个女弟子俞梅影对他有别的意思。”

    秦风落看向她，华镜反手将照骨镜藏入掌下，“当然算了。师尊师母恩爱有加，这样的生活不是师母想要的吗？”

    “出去？”秦风落的眼睛有些亮了，她快步走到华镜身旁，“你能带我出去吗？”

    既然确定了分神就在秦风落身上，还得想想办法。

    万一她私自带秦风落出去被逍遥子知道，“林如素”极有可能被禁足甚至逐出观鹭崖。

    ……不，倒也不一定。逍遥子不想秦风落还活着的事被外界得知。惩罚林如素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秦风落还活着？

    宋怨萧不是逍遥子的弟子，他曾经是秦风落的徒弟。

    当时逍遥子在场，宋怨萧离开时把织锦带走了。

    宋怨萧为难道：“师尊不会答应的。”

    华镜穿上外袍，显得很迫不及待，原地转了一个圈，笑道：“真好看啊，师兄，师母说她很喜欢那件织锦，要不然我把这件给她吧。”

    华镜取出照骨镜，镜中的秦风落小腹有一团红气蠕动。

    宋怨萧：“是新买的。上次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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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母，我没有带你出去的本事，或许师兄有。”华镜皱着眉，小声嗫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好吧，我只能多和师母聊聊天，宽慰她了。”华镜不会把宋怨萧逼得太紧，她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她真的被分神寄生了。

    “为什么？”华镜反问。

    秦风落不记得从前, 眼下的倒知道。她指着另一道结界的入口, “我就住在那后面。也是一个人，想养一只狸奴, 或三两条鱼，逍遥说我一人住着, 不方便打理, 还是不要了。”

    宋怨萧说秦风落带过林如素。她年纪比林如素大很多，或许不止一轮？

    她站起来走向凉亭边，这里是幻境，风是假的，天是假的，秦风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真正的蓝天了。

    还是小心谨慎为上。华镜刻意把宋怨萧留下，不就为了此时么？

    她不习惯如此亲昵的触碰，来不及回避，秦风落捧住了她的脸，贴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