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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镜不记得那个自己做过什么了。

    他们吃得简单，只一菜一汤。

    锅铲和铁锅相处的桄榔声充斥整个厨房，过了好一会儿，李观棋轻声道，“没关系。”

    华镜端起菜，顺手把窝窝头放在边上。

    “你这么喜欢和我作对，是不是想背叛我？”华镜挑了挑眉。

    最深刻的记忆往往锋利，她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谢危楼、楚月西如何背叛她。

    ……魔幻。

    “真的不用……”

    “……很像你。”

    她并非生来就是冷漠的旁观者、残忍的复仇者。

    华镜缓缓收回手，“小玉会这么做。”

    提到背叛，气氛向来沉重，华镜屡次因此竖起了刺。

    华镜回头，“什么？”

    厨房正对着密林，风带走烟气，吹散阴霾。

    “你尽管去说。”华镜添饭。

    阿渡用爪子划拉木桌，发出刺耳的声音。

    华镜把窝窝头往桌上一放，先送木块，随后按他所说取下装有调味料的罐子，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如此再三，华镜看向他。

    “我不记得了。”华镜淡淡道。

    阿渡：“你们说话啊，演得像一点。两颗生机珠做不了什么事，被发现就麻烦了。”

    阿渡又飞回屋里去了，蹲篓子睡觉。

    此刻这两个字却变成调节气氛的工具，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轻松。

    华镜：“又没有凡人在。”

    李观棋将木块扔进炉膛，“再拿三块过来。”

    李观棋怔了一会儿才拿起锅铲。

    李观棋这才想起开窗，扔下锅铲，刚伸出手，华镜的胳膊穿过他腋下，将窗推开，放上撑子。

    华镜见他不解, 戳了戳他的手，“拿着啊，我留下帮忙。”

    不会切肉的剑修不是好剑修。

    从前的记忆，好的坏的都忘记，只要记住此刻和未来的好。

    她将第一碗饭推到李观棋面前，两人同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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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镜把井水推到他面前。

    但凡切些什么都由她做了，李观棋只负责炒菜。

    “很像你。”李观棋鼓足勇气，“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药园。现在的你很像那时候的你。”

    他忘了开窗，菜下锅，烟气四起。

    华镜端着菜盆进屋，李观棋取下挂在墙上的腊肉，华镜把肉拿过，菜盆塞进他怀里，“我来。”

    他不是很爱逆反么？她也来一回。

    李观棋说了声谢谢，低头吃饭。

    阿渡怒目，华镜坦荡，一人一鸟对视良久，阿渡倒在桌上撒泼：“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君上！”

    这场面有点魔幻，他试着代入华镜的脸，霎时有种战神解甲归田在家种菜的错觉。

    阿渡等饿了，飞出来一看，顶着小玉外表的华镜在水井旁洗菜择菜。

    庭院里有一小亩菜园，就在井边。华镜打了水，又择了菜。

    屋内沉默得只有咀嚼饭菜的声音。

    阿渡睡醒了，看着那冒热气的鸡蛋汤嘟囔，“我可喝不了那么滚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