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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不是怀疑我们，只是想找一个避风港。那他会回来的。”华镜淡淡道。

    “醒了，还闹事。”华镜一边回想她怎么对付不懂事的师弟，一边嘴上问，“可发现什么了？”

    华镜睡在小床上，耳朵微动。打开院门，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角落里。

    “这可是我家门前，你若不想待在这，就去济生堂吧。”华镜站起来。

    李观棋愣了愣，莫名地看着她微笑。

    他不喜欢。

    华镜耳畔响起李观棋说过的话：“他不是真的怀疑我们，他只是需要一个避风港。”

    厨房的窗洞开着，阿渡最先飞进屋内，李观棋随后跃入，见华镜面无表情，“他醒了？”

    她走进厨房，把小糊涂丢在庭院。

    太熊了，华镜前世也遇过刚进衡武门就没法每天的师弟。打一顿训几次就好了，修仙界以实力为尊，锤上几次都跟在她喉头喊“大师姐威武”。

    天还亮着，天海城的百姓都像到了晚上，安眠入梦。

    她唰地站了起来。

    小糊涂读不懂她眼神里更深的意思，几乎所有人都用这种目光看他。

    李观棋看见一地的水，问华镜，“我去找他回来？”

    他的新衣裳又脏了，华镜很想丢一个净尘术。

    阿渡：“怎么又跑了，明明是他要待在这啊。”

    水流了一地，他的一腔愤懑得到宣泄，却也弄湿了李汉做的木马。

    幸而小院偏远，没有人路过门口。华镜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戳小糊涂的肩，“你怎么回来了？”

    小糊涂用扫帚顶开木栓逃走了。

    忽地华镜听到声响，打开门，院门被打开了，台阶上有一根扫帚，卡住门的木栓掉落在一旁。

    小糊涂和他们不一样。

    不过她也发现了，小玉李汉夫妻和小糊涂的关系未必多好。应只是平日小糊涂从狗洞钻进来与她谈天，再拿些吃的回去。

    **

    华镜看着他的眼神蒙上一层怜悯。

    “没有。”李观棋遗憾道，“明天我再去一趟。”

    小玉和李汉过得清贫，这么做无可厚非。

    阿渡：“我飞到很远的地方，从上往下看并没有异常。”

    华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转过头去。

    “我才不会相信你！”小糊涂咆哮。

    华镜去隔壁要了大娘孙子的旧衣裳，放在净房外。她清理完被褥，走出屋外。小糊涂已洗完了，洗得很潦草，好歹比原先干净。

    小糊涂看着华镜，再没那股怼天怼地的气势，磕磕巴巴，“你，你别以为做这些我就会相信你。”

    小糊涂不说话了。

    可小糊涂因为这些事就感激他们，仿佛从没有人对他好过，他便不知道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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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糊涂跑进净房，将水桶拽翻。

    他和华镜对峙。

    哪怕是欺辱他的孩子，除蔑视外也有一层居高临下的同情。

    小糊涂结巴，“你，你不怕我告诉邹平哥哥你是妖怪吗？”

    华镜不在意他信不信，她既答应了李观棋，无他，守信罢了。

    小糊涂嘤咛，睁开惺忪的眼，先是颤了一下，看清楚后臊着脸道，“我才没回来，我就是找个地方躺一下。”

    “我去做饭。”

    小糊涂被吓了一跳，以为华镜要“露出真面目”了，情急之下拿起角落的扫帚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