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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啊，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华镜伸出手指戳小糊涂的脑门。

    “夫妻不一定要睡在一起。”华镜深吸一口气。

    华镜：“……”小孩子就是这样，喜一阵悲一阵，记吃不记打。

    “你才不是小玉姐姐。”小糊涂带着些许哭腔，“她才不会这么说。”

    小糊涂像个不倒翁前后摇晃，忽然委屈起来，“我才没说过。”

    李观棋于是往里面挪，紧紧贴着墙。华镜躺上来时床板轻微往下沉了沉，他贴得更紧了。几乎变成了墙上的壁虎。

    有些话不能太直白，因为太伤人心。

    小糊涂忽然坐起来，胡乱擦了擦脸，说：“我才不睡呢，你们先睡！你不是要和李汉哥哥一起睡吗，你去啊。”

    小糊涂怔住，这话似乎伤了他的心，他一言不发地躺下，背对华镜。

    李观棋尴尬：“不必——”

    房梁上的阿渡笑得快掉下来了。

    小糊涂一愣，大喊：“不行！”

    “为什么不行？”华镜反问。

    他特别得意地说：“李婶家就是这么弄的！”

    华镜箭步冲出，按住他的脑袋阖上门。

    阿渡：“有怪莫怪！”

    小糊涂得意地双手环胸，一只脚嘚瑟地跺着地面，对华镜做鬼脸。

    华镜：“明天还要去济生堂，我不想他到处说。”

    华镜弯腰，脸靠近小糊涂，得意一笑，“好啊，我和你李汉哥哥一起睡。那你现在可以上床睡觉了吧。”

    装死的阿渡不跳了“嘎。”

    华镜双手捧住他肋骨，把小糊涂放到小床上。

    小糊涂张口：“小玉姐姐的力气——”

    “可我见过的大人都这样啊。”小糊涂作势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我力气不大？你不就是偶尔来要一些吃的就走了？其实你一定也不了解我们。”华镜打断他的话。

    幸而这床上有两条褥子，华镜将一条给李观棋，盖上自己的，“行了吧？快睡。”

    “看，这乌鸦也同意！”小糊涂以为阿渡颇有灵性。

    李观棋揉着胸口，转眸便见一旁的华镜看着他。一个坐着一个卧着，褥子柔软。霎时耳朵红了，结结巴巴，“我去睡地下。”

    不等她开口，阿渡皱起鼻子，“你不会不敢吧？”

    华镜：“……”阿渡只是想把水搅得更浑。

    小糊涂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

    华镜的气性也上来了，她也曾是个孩子，见招拆招。

    “不行！”小糊涂跳下小床，将挡帘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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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镜：“睡进去。”

    阿渡嘎地一声，跳起来用爪子踩李观棋的胸口。

    李观棋好不容易把阿渡从胸口上拽下来，阿渡飞到房梁上去了。

    “因为你不是小玉姐姐，你不能和李汉哥哥睡在一起。”小糊涂着急地说。

    华镜轻轻叹了口气，将褥子拉到他肩膀，“睡吧。”

    “我去找邹平哥哥，他们肯定知道。”小糊涂坚定不移。

    李观棋：“小糊涂，你去哪里？”

    若说他懂，他又不懂夫妻分房的缘由；若说他懂，他分明知道同床共枕的含义。所谓半知不解，故意试探华镜。

    华镜捏着鼻梁，小糊涂说到底是个孩子，顺他的思路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