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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华镜在练剑。

    李观棋搬起掉落的石头狠砸镜面, 这当然没用，他情急之下糊涂了。

    她一直练不好第三式“奔雷”，半日下来，使了一千次，刺得还是不准。

    第一次或是他无知, 这一次却无法解释了。

    一个女修笑道：“师弟真幽默。”

    法器落在废墟中央，炯炯发亮, 碎石被吸引地纷纷升起。

    一道流光转弯，很快近了阿渡, 阿渡惊喜地喊了一声“君上”。

    华镜颓废地丢掉了剑，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风一愚：“奔雷，你还是练不好。”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

    她紧张得手心都是汗，风一愚摇摇头，没有责怪她，而是握住她的手演示了一遍。

    轰隆隆如大厦将倾，阿渡爬起来，只见镜面冒了一个泡, 李观棋和华镜都不见了。

    华镜惊愕地看着他倔强的眉眼。

    溶洞崩陷, 眼见两人已无生还, 他奋力从洞顶飞上了天。

    风一愚站在一旁，让她再练几次。

    华镜年纪还小，被说后哭了一顿。第二天红着眼睛继续练剑。

    **

    她第一次练沧海剑诀，歪七扭八，被风一愚狠狠地批了一顿。

    华镜怕风一愚责骂，又试了一遍。这一次甚至不如上一次好，剑锋偏了，她差点跌倒。

    君销骨把他丢进宽袖，也就前后脚的功夫, 几个万骨壑修士紧随而至：“这里怎么塌了, 下去看看。”

    旋即几人落到了废墟上，取出一件圆盘形状的法器。

    华镜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风一愚站在长廊里，负手而立。

    风一愚说她不用心，若总这么懈怠，怎么当衡武门的大师姐，怎么给其他弟子当榜样。更别提飞升了，资质最差的刘师弟都能飞升，她只能在修仙界仰望刘师弟脚下仙云。

    “分明感到有一股魔气冲天而起，怎么什么也没有？”男修诧异道。

    华镜有些明白了，下一剑有模有样，只是差了气势。

    华镜又出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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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那位师弟哪里去了？”女修恰时抬头。

    一如他义无反顾地扑向裂隙时。

    下一刻李观棋扑到阵上，透明的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握住华镜的手。

    华镜忙将剑拾起来。

    都这时候了，李观棋还能挤出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她：“别担心。”

    你去哪我去哪。

    碎石都被掘出，却什么也无。碎石底下，仍是石头。

    “这就放弃了？”一道声音从她后侧方响起。

    无数道流光划过天际, 是万骨壑修士的剑光。

    风一愚耐心道：“不是这样出剑，‘奔雷’之名取自云中雷电，雷电之势不可当，在云中酝酿许久，轰然而至，其力可净天地。你使出奔雷时便记住，这一剑要净万物。”

    华镜半身被拉了下去，她不得不抓住阿渡的翅膀，用力将他丢了出去。

    阿渡强撑一边受伤的翅膀, 摇摇晃晃飞到华镜上边, 两只爪子抓住她的肩膀往上拽。

    “很好。”他一脸欣慰地鼓掌，“这才像样。”

    君销骨淡定点头：“我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