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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告诉她，眉眼间流露的决绝令人心惊。

    华镜：“我要松手了。”

    它絮絮叨叨的谈及离开黍米界后的事，和华镜先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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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渡：“我听到你编排我了哦。”

    两人变成尖齿兔之后，衣服、储物袋和剑都散落到别处了。

    离开了黍米界，片雪剑也就没被压制了。

    他一跳一跳地蹦到两人面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得特别大声：“肯定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对劲——”

    华镜：“……”

    “别。”他一着急，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原来他手的温度这么高，像一块炽热的烙铁碰到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君上呢？”华镜问。

    华镜掐诀，不多时片雪剑感应到她的召唤，如一道流光唰地落入她手中。

    华镜劝道：“李观棋，你已经出来了。”

    那店里还有另一把有神智的剑，是残缺的，老板把它和那把剑放在一起，两个剑灵还聊了起来。

    “我没有。”李观棋气愤地指责她，“你为什么不要我？不管去哪里你都不要我。”

    华镜：“……”

    两人面面相觑，李观棋没有挪开视线，一直看着她。

    阿渡像个摆钟晃了晃去，瞪她，“去给你找照骨镜了呗。”

    “李观棋，放开。”华镜振声。

    炽热的阳光灼痛了华镜的眼，眼泪不听话的夺眶而出，她轻轻一叹。

    一个散修把他们俩带走贩卖，储物袋则被被人拾去，和拿走片雪剑的不是同一人。

    华镜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这才制止他从房顶上掉下去，虽然掉下去也没什么，她这时下意识行为。

    片雪剑欣喜不已：“主人！”

    华镜也不问了，她隐约猜到那幻境很残酷。她可能死了，又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不要他了。

    华镜趁势把手收回来，淡淡道：“我说了这不是梦吧，你梦里有这么聒噪的阿渡么？”

    不等华镜说话，李观棋骤然平静了，压低声音：“我不会让它成真，哪怕赌上我的命。阿镜，你上一世的流离颠沛、夜不能寐，这一世我会将它们抹去。”

    他话里带了一点呜咽。

    李观棋目瞪口呆。

    可她已经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踩着他的尸骨跑向彼岸了，她舍不得。

    李观棋渐渐平复了心情，手还不松开，嘟囔道：“说不定这是第三个幻境，我还没醒过来，不行，我不放开，放开了你就走了。”

    或许凶他一下更能让他醒过来。

    他胆子变大了。

    片雪被他卖到了法器铺里，对方不识货，只当普通飞剑卖。

    太阳彻底升起来了。

    她微微歪头，看着他漆黑却透明的眼眸，“李观棋，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和我有关？”

    华镜抓住他的爪子，把他倒过来了。

    华镜僵住了，李观棋反而认真地攥住了她的手，赌气似的说：“我就不放开，你咬我。”

    李观棋像梦游忽然被惊醒了，立刻松开她，自发地往后退。

    “嘎——干嘛呢大清早的。”阿渡打破两人之间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