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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像陆浊留自讨没趣了，他摸了摸鼻子，笑道：“恭喜你，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好，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朋友，这次我和你站一边！”

    李观棋：“华镜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时咔地一声，锁链断了一根。李观棋大喜过望，他心中念头越强，锁链便脆弱不堪。

    方才她靠着他说悄悄话时李观棋就有知觉了。

    “好，我决定分你一座魔城，以后你就是魔域城主。”君销骨抚掌，指着跟在他身后，或飞行或骑行的类人魔族，“那些是我的魔将，你应该认识他们。”

    华镜落到象头上，“君上打算怎么做？”

    君销骨：“……”

    华镜停在神魔战场上空。

    君销骨坐在一只三丈高的风魔象身上，金座玉枕，两旁魔物幻化的女身正在扇风，及其享受。他抬眼便看到华镜，招了招手。

    他直起身来，一脸不高兴，“阿渡！过来见识一下真正的乌鸦嘴。”

    君销骨已经知道他输过一次了。

    **

    李观棋终于走到尽头，最后一根锁链断开，他向前扑去，笨重的身体摔在地上。

    他的魂魄被困在识海内，一条条银色锁链环绕在他周围，他能听见楚月西下命令却无法反抗，身体和灵魂被割成两半。

    准确而言是他挡了这些人的路。

    源源不断的魔物从洞开的界门涌出，一只聚集了成千上万魔物的大军蓄势待发。

    篝火旁放着他的剑和储物袋，李观棋等不及地御剑追上，却在中途遇见拦路的修士。

    华镜微笑：“不，是君上发现打不过逃跑了，我留下来以为能翻盘，结果死了。后来君上也死了，都死了个干净，魔界被彻底消灭，一只魔物都没剩下。”

    她倏地抱住了他, 头脸埋入颈窝。维持这姿势很久很久, 忽然松开，不肯再多看一眼，怕留恋难休, 大步迈出山洞：“等我。”

    都是来衡武门参加双修大典的修士，他们正往神魔战场赶去。

    锁链一重又一重，他怎么也闯不过去。直到华镜说了那些话，她的眼泪滴在皮肤上，李观棋胸腔内憋着一团火，气阻碍他的锁链，更气他自己无用。

    “当然。”华镜点点头，顿了顿，“忘了告诉君上，我死在你前面。”

    他看到华镜要走了，别走！我很快就能逃出去，阿镜别走，等我——

    李观棋坐起来，不待喘口气，跌跌撞撞地冲向山洞外，只来得及捕捉到华镜没入云层的背影。

    刚刚挣脱锁魂链的李观棋浑身上下仿佛被千斤顶压住了，扣住他手腕的锁魂链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他才感觉力气渐渐回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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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镜一愣，垂眸，“自然是为魔君效劳，如果魔界得以保留。”

    君销骨叫停魔奴，道：“不着急，我们先谈一谈此战结束后你的去处。”

    陆浊留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大师姐已经入魔了，算魔界那边的人吧。你站在哪一边？”

    “李师兄！”陆浊留声音响起，急急忙忙地把李观棋拉到另一边，“大师姐果然有办法，你是不是要去神魔战场？界门被打开了，楚师妹暂任掌门，号召所有人去神魔战场抵御魔族，还通知了其他宗门。双修大典算泡汤了，对了，你可千万别被她看到，免得她又把你关起来——”

    那一吻让他徒手撕断了好多锁链，涉过幽暗的识海，艰难地向前走去。

    君销骨：“是吗，你还挺英勇的。”

    阿渡在天上盘旋，变成人身落了下来，热情地打招呼，“你已经报仇雪恨了吧，恭喜恭喜。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李观棋呢？”

    楚月西的天命是摧毁魔界，“得以保留”算很委婉的说法了。

    李观棋用剑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我要去神魔战场。”

    华镜御剑离开，李观棋有苦难言。

    华镜来救他，李观棋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