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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

    鱼汤算不得好喝，由此可见，陈眠生在厨艺这方面还是逊色了些。

    瞧见小橘猫说炸毛就炸毛，陈眠生笑意更甚，然而笑声闷在喉间，忽地又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斐颜倒是很给面子，将那碗鱼汤连带着鱼肉吃了个精光，碗干净到不需要陈眠生再洗的程度，吃完后便心满意足地卧在他脚边打滚晃尾巴。

    陈眠生刚准备好晚食，见小橘猫可爱得很，伸手想去揉两下她雪白的肚皮。被小橘猫一爪子无情拍开后，又神色自若地转去捏她的耳朵，问：“摇尾巴是吃得开心的意思么。”

    忽然间，原本只有陈眠生说话的书房里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又比如在他看见那张被藏起来的药方时。

    比如说在这种情境下。

    斐颜抬眼，此时陈眠生嘴角还勾着笑，笑容映在她乌黑水润的瞳孔里，她心里忽然觉着有几分不是滋味。

    小橘猫的尾巴摇得更欢。

    毕竟自家小橘猫的破坏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准哪日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小橘猫就能“一不小心”将水桶弄翻，届时鱼若是因缺水被折腾死了，那熬出来的鱼汤肯定就没今日这么新鲜。

    他今天只给小橘猫煮了一条，剩下的那条鲤鱼还能慢慢养在水桶里，留着以后熬汤喝：“这条过几天再做给你吃。”

    怎么搞得像是因为她而克扣了陈眠生的饭食一样。

    斐颜一愣，怎么就不行了，难不成陈眠生不爱吃鱼。

    说谁呢说谁呢，你才像狗。

    “我。”

    陈大狗，啊呸。

    斐颜绕着餐桌转了一圈，她鼻息间还萦绕着鱼汤的清香，一时间有几分心虚。

    斐颜：“......”哈？

    看，遭报应了吧。

    斐颜皱皱鼻尖，虽然刚被陈眠生拿去和狗做了比较，这种时候还是乖乖走到他身边，毛茸茸的小脑袋贴着他的衣角，担心地蹭了又蹭。

    斐颜不满地甩甩尾巴，说得像她多能捣乱似的。

    算了，陈眠生这话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她磨磨牙，盯着陈眠生良久，然后暗自在心里做出决定。

    由于身体受限的缘故，斐颜一字一顿吐得极为艰难，但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一直在看陈眠生，神色无比认真。

    斐颜晃着的尾巴一僵：“？”

    见他目光望过来，她转念想到昨天被撕毁的经书、子夜时分被弄得乌烟瘴气的柴房、方才被翻乱的书房，咬咬牙还是将脾气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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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是斐颜。

    “能。”

    陈眠生垂眸看一眼还在水里活蹦乱跳的鱼，揣摩了一番小橘猫的意思后，难得板起张脸摇了摇头：“不行。”

    她拽着陈眠生的衣角走到水桶边，肉垫在桶沿上拍了拍，昂起猫猫头盯着陈眠生。

    能，肯定能再听见。

    “不碍事。”刚咳嗽过的嗓音低沉嘶哑，陈眠生平复好呼吸，起身去拎挂在灶台边的鲤鱼。

    那是个微弱压抑的女声，声线软软糯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眨巴几下眼睛，眼睁睁看着陈眠生那张脸一步步在眼前放大，略微冰凉的指尖忽地贴在她柔软的腹间揉了揉，然后就听他一本正经道：“你已经吃过一条了，再吃一条会撑坏的。”

    第十章 斐猫猫的第三条设定

    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陈眠生弯眼笑起来：“怎么跟小狗狗一样。”

    -

    像是在对陈眠生庄重承诺。

    陈眠生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小橘子乖一点，别把水桶碰倒了。”

    陈眠生给自己准备的晚食是一盘清淡的素青菜和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