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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颜极其受用地晃晃尾巴。

    “仅需一百二十文，”李庆说罢，又看向小橘猫，笑道，“看来陈掌柜养的这猫儿不仅有灵性，还乖得很。”

    陈眠生离小橘猫最近，自然将她的炸毛尽收眼底。

    “听话，乖猫猫。”是陈眠生的声音。

    说罢，顾五扭头看向李庆，道：“李掌柜，我家掌柜想买你这儿的手炉，有哪些推荐的么？”

    好你个陈眠生，跟着别人一块儿来笑话她是吧。

    陈眠生默契伸手一接，小心将小猫儿揽进怀里后，直接敲定：“那就买这个了吧。”

    丝毫没起到交涉作用的顾五：“......”

    李庆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陈掌柜这猫儿眼光还真不错，看上的这尊手炉是咱们铺子里卖得最好的，做工精细，价钱也公道实在。”

    不过这种话顾五自然不会用手势比划出来：“那劳烦公子稍等片刻，我来和李掌柜谈。”

    说她，和那只大黄狗，一样？

    斐颜朝小跑过来的顾五晃晃尾巴，陈眠生望过去，神色未改。

    松木冷香的味道骤然变浓，陈眠生将她托高了些，薄唇贴在她耳侧，声音放得很轻，似哄，又像是在和她说神秘的悄悄话。

    顾五勉强憋住笑意，将李庆的话一字不改地用哑语转述给陈眠生看。

    夸，接着夸。

    不等李庆回答，陈眠生怀里的小猫儿却先一步跃下，踏着猫步走到一尊手炉边上，抬头直冲陈眠生喵喵叫。

    小橘猫尾巴摇得极欢，顺势又往陈眠生怀里跳。

    吴屠夫的摊铺正好开在手炉店旁，那半斤羊腿骨还是陈眠生在他的摊位上买的。

    陈眠生抬抬眉：“你喜欢这个？”

    顾五：“......”

    公子您想买手炉了就直说，把理由推给一只猫作甚。

    她斐猫猫就爱听这些。

    明显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是。

    顾五将李庆的意思原封不动转达给陈眠生，转而去问李庆价钱。

    她刚想发火，突然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脑袋，指尖在耳朵上捏了捏，嗓音清浅，语调温柔。

    “咱们家小橘子可比它要乖多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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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准备长篇大论介绍自家手炉的李庆：“......”

    陈眠生想了想，又适时地补充上一句：“小橘子让我来买的。”

    他低头看向陈眠生怀里刚刚打过一个哈欠的橘猫，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接着就见李庆手掌一合，激动道：“对了对了，就和隔壁吴屠夫养的那条大黄狗一样。”

    斐颜瞬间炸毛，尖爪无意识伸出，藏在肉垫里若隐若现。

    她看上的东西能不好么。

    陈眠生回答得言简意赅；“来买手炉。”

    斐颜一脸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邻铺，只见一条傻不愣登的大黄狗正半蹲在地上，舌头吐在外面哼哧哼哧地喘气，还有一条脏兮兮的尾巴在身后疯狂地摇来摇去。

    陈眠生听不见归听不见，眼睛却不是白长的，他看顾五李庆两人一眼，表情困惑：“怎么了，这个不卖？”

    斐颜：“？”

    闻言，顾五有些意外。

    陈眠生也跟着温温笑起来，浅浅温热的鼻息落在斐颜头顶，惹得她又痒又气。

    他侧眸，见顾五在忍笑，不由得问：“怎么了？”

    明明方才都好好的，小猫儿怎么又不高兴了。

    一个二个都跟狗过不去了是吧？！

    那是个铜制的手炉，花纹镂空，精致漂亮，形状也极小巧，估摸陈眠生单手就能托着。

    斐颜跟着昂昂脑袋，尾巴一下一下轻轻打在陈眠生胳膊上，模样看上去有些许得意。

    顾五跑来时还有些喘，朝陈眠生恭敬行了一礼后打起手势：“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