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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冬季快过去了吧。”陈眠生说。
她又乖巧蹭蹭陈眠生的衣袍一角,知道他二人忙着收拾,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屁颠屁颠溜到小院里去玩雪,把走路的过道空出来留给他们。
这怪病冬季频发,属晨时咳得最凶最厉,但近来别说是平时了,就连初起时也像是没事人似的,原先走几步路就会觉得乏累,近些日子这种情况也好转了不少。
小橘猫正在绒绒雪地里玩雪玩得痛快,约莫是注意到了他投过来的视线,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扬,立马屁颠屁颠地三下两下飞奔过来,直愣愣地扑进他的怀抱。
斐颜被抓包了也不心虚,只几不可察地舔舔唇周。
斐颜趁着其间空档,麻溜跳上灶台,毛茸茸的肉垫往药罐上一放,爪心蓝点微亮,便将要添加的草药混合进了药罐里。
她好奇地仰头望向陈眠生,乌黑水润的眼睛眨巴几下,像是在问“你们在聊什么呀”。
顾五按照陈眠生的意思将平日里那些被斐颜折腾乱了的经书收拣成一摞抱起,用目光询问陈眠生。
然而顾五很快恭敬比划了一个“公子说得极是”的手势,这个话题也就此终结。
陈眠生正在翻阅经书,侧眸淡淡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以前我怎么同你说的。”
陈眠生进出房屋时注意到自家小猫儿一副监工似的模样,不免笑笑:“小橘子盯着小五摇头晃脑做什么。”
顾五应声摆好,余光在陈眠生脸上停留一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欲言又止。
陈眠生眉目柔和,轻轻将小橘猫揽进怀里,小橘猫的鼻尖上还蹭了点晶莹雪花,看上去喜人得很。
忆起这些旧事,顾五笑了下,继而比划起手势:“仆就是突然发觉,公子的病比起原来好像好了许多,已许久未闻公子咳嗽了,仆心里替公子高兴。”
顾五微怔。
说到涂选,陈眠生眉心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下:“自然记得。”
做完这些后,斐颜满意地跳下灶台,大摇大摆地往里屋走,等着陈眠生来唤她吃饭。
陈眠生翻书的动作一顿,他虚眯了下眼,表情若有所思。
趁着这次机会,顾五干脆也替陈眠生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整了一遍,斐颜就蹲在旁边看着他忙活,偶尔还左右摇摇脑袋。
将一切打整好后,顾五就离开了小院。
“仆记得先前涂选说过,那些病者虽来药堂抓药,但药方未变,病却奇迹般地好了,现在公子您的病也有了好转,说不定苍天在上,真是有老天保佑呢。”
在顾五的协助下,整间小院都变成了红色一片,终于像是快要过年那么回事。
她能说,顾五操心的这架势和现代社会里的管家婆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么。
玄乎?什么玄乎?
陈眠生抬手指指几案:“放那儿就好。”
那时候陈眠生华衣矜贵,气质出众脱俗,分明该是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在我面前不用拘束,有什么想说的直说,有什么想做的便做”。
从屋门的位置往外看,正好能透过缝隙看到院内一角。
很快,整间小院就收拾完了七七八八,仅剩陈眠生的那间书房。
他很轻地弯了下眼,温热指腹覆上,轻轻将那点雪拭了去。
看罢,陈眠生眼尾微挑。
“仆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些年,公子身子骨的变化仆还是看得清楚的,”顾五微微勾唇,“不知道公子是否还记得涂选。”
经陈眠生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他第一次被带到陈眠生面前时。
沸水翻滚蒸腾,那几株草药很快和原先的草药混搅在一起,倘若不仔细看的话,压根看不出异样。
而后斐颜听见他说:“世间哪有那么玄乎的事,其中定有些什么你我不知道的隐情。”
陈眠生没强留他,照旧在灶台上支好药罐煎煮今天的草药,转身去准备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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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他的病他自己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