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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眠生还是从她愈抖愈厉害的身子察觉到了她的紧张。

    顾五：“......”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吴刚一眼，再缓慢侧过头去，企图陈眠生这时候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摆明了一副装傻不认账的态度。

    陈眠生问。

    顾五只觉得脑仁疼, 顶着陈眠生视线的压力, 他认命抬手，尽量委婉地转达了吴刚的意思。

    第三十章 (改了标题)   那是一双雪白的……

    “那可不行，”陈眠生很轻地挑了下眉，笃定道，“这件事你做不了。”

    他半眯了下眼，沉默片刻后又低低笑开，口吻随意：“逗你玩的，小橘子不过是只猫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变成人呢。”

    “不碍事，”陈眠生嘴唇微翘，侧眸看了眼外面的天，嗓音温温，轻描淡写道，“对了，今日药堂就辛苦你和阿初照看一下了。”

    闻言, 顾五拿着戥子的手一颤, 上面放着的药材也跟着落了些下来。

    话音刚落，他就明显感觉到小猫儿的身子颤了一下，幅度很轻，像是在刻意抑制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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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眠生眯了眯眼，倒也没有像顾五想象中的气恼，反而朝吴刚礼貌地点头致意一番：“多谢吴兄弟关心。”

    说完，他指尖下滑，按在那块铜牌上，有意无意地在背面轻轻摩挲了几下。

    州县的大夫给吴老夫人看过病后, 重新开了副药方。

    早些年前，之所以选中顾五作为陈眠生的贴身陪侍，除了绝对忠诚外，最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顾五虽然年纪轻轻，但几乎样样精通，鲜少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顾五微怔：“您要出去？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么，大可以交给仆去做。”

    如今陈眠生却直截了当地说他做不了那件事，不免让顾五有些好奇。

    小橘猫顿住，而后偏了偏脑袋，冲他无辜眨巴了几下眼睛。

    陈眠生：“怎么了？”

    谁知刚一扭头，就同陈眠生投来的困惑眼神对上。

    他慵懒地“嗯”出一声，尾音有意无意地延长。

    当然，身宽也长了不少。

    顾五有些困惑：“公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公子, 方才吴兄弟同我说，小橘子平日里, 或许是吃得太好了。”

    “今儿个外面天气好。”陈眠生弯一弯眼，修长手指下落，轻轻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小橘猫的额头。

    陈眠生看罢一怔, 很快理解到这话里的深意，目光缓慢移挪到小橘猫身上。

    他声音里含笑，一字一顿道。

    他还从未见过有哪家的小猫儿长得有这般迅速。

    也罢，总归日子还长，他和小猫儿还有很多时间，还是不把她逼太紧了。

    他前脚刚走，顾五便转过身来，迟疑地比划：“公子，吴兄弟方才说的那些，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约莫就是随口一说，小橘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抖什么。”

    不过州县的药堂里卖的草药着实不便宜，吴刚目前负担不起，只好在回来后, 再到同药堂去拣药。

    吴刚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从顾五手里接过药包，向陈眠生和顾五告了辞。

    见状，吴刚忙不迭招呼顾五：“快快, 顾大哥, 机会来了。”

    但由于他掌心紧贴着她，所以即使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他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他现在犹记得小橘猫刚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一天。那时候的小猫儿还没有他两个掌心大，现如今, 却已经长得有他半臂长了。

    陈眠生很轻地抬了下眉，头微俯着，追着小橘猫的目光走。

    -

    抓药期间, 吴刚候在一边, 余光瞥见睡在木椅上的小橘猫，闲聊般地和顾五开了口。

    “我出去溜会儿猫。”

    “顾大哥，要不你哪天同陈掌柜说道说道，这小橘子好像的确是长得胖了些，该控制控制给它的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