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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倒好，看见医书便彻底走不动路。

    她可没有使唤病秧子的嗜好。

    斐颜扭头。

    他几下追上斐颜的步子，沉声笑道：“我真拿得动。”

    她一选就选中了好几卷，要不是考虑到花的都是陈眠生的文钱，且这个时代的书不同于现代，大多都是又厚又重的话，她险些就动了要将整个书柜搬空的心思。

    不知怎的，在陈眠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斐颜透过打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光影，好似又重新回到了她还是小橘猫的时候，她第一次在小院书房里找到了他的药方那一天。

    时间仿佛在斐颜话音刚落的那一瞬便静止了。

    陈眠生一路都跟在斐颜身后，见她手里并未拿太多卷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便够了？”

    最后一个“场”字的音节还未来得及发出，陈眠生轻轻开了口。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好像没有这样问你的立......”

    陈眠生睨一眼她手里寥寥的几卷书，温温笑起来：“不过几卷而已，我拿得动。”

    她转身正要走，衣袖一角却被一股力量轻轻拉了拉。

    陈眠生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脸上，斐颜吁了口气，闷闷地“噢”了一声：“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说到这里，陈眠生忽然想起什么，沉声笑了下，口吻有些许无奈。

    -

    斐颜听见他轻声问：“斐颜，你想出去走走吗？”

    只见陈眠生眉眼稍舒，唇角微微翘着，温润如玉的脸上居然带了点几不可察的讨哄意味。

    但倘若能够最直接地接触到这个时代前后的医书，于她目前而言更加重要。

    她刚刚说了什么？

    这样想来，她的确不该这样直白地问陈眠生这么隐私的问题。

    陈眠生眉梢微扬，过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斐颜话里的意思。

    那时候陈眠生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和今日如出一辙。

    哪怕病秧子的身子骨在她的调理下已经好得快同常人无异。

    这话刚一说出口，两人便都愣住了。

    过了好半晌，斐颜咽了咽口水，眼神试探性地往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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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眠生最终带着斐颜去了东风镇里唯一的那家书铺。

    “斐颜，同你一样，我也有一些不可控的原因。所以，我可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

    斐颜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行。”

    斐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都是她看不明白的晦涩难懂。

    就好像是在兴师问罪一样。

    倘若放在现代，说到底她现在和陈眠生也只不过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而已，甚至她还是个没交过房租费的租客。

    哪知斐颜瞪大了眼，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盯着他看：“怎么可能让你拿？”

    倒不是为了他自己，刚一进铺，他就领着斐颜去到摆着医书的那一柜。

    诚然，她在现代看过的医书已经不少。

    四周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斐颜点点头，小声道：“再多就拿不动了。”

    斐颜莫名觉得心情有些烦躁，又清楚自己不该产生这样的情绪。

    如此过了好长时间，斐颜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

    闻言，陈眠生眸色一沉，微眯了眯眼。

    此时药堂周遭还此起彼伏着其他人的说话声，陈眠生和斐颜两人之间却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她说，陈眠生......不行？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今后寻到机会，可以与你说了，我一定毫无保留地全部都告诉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