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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五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

    陈眠生望着小姑娘涨红的脸颊，表情一脸无辜，实在难以判断出他话里的真假：“我怎么了。”

    只不过斐颜简单读了会儿书后，思绪就逐渐飘远了。

    致命三连问加工钱的威胁让阿初瞬间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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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眠生特意让顾五去镇上的家具铺做了套新的桌椅放在药堂里，这样斐颜也能同他一样，最起码，还能够抱着医书看来消磨时间。

    就冲陈眠生对斐颜的这态度，他就能看出陈眠生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为防其他人发现陈眠生和斐颜能够不用哑语就可以进行交流，陈眠生说话声音一向压得很低。

    斐颜：“......”

    更像了啊。

    果不其然，陈眠生很轻地笑了下，默契地递给她十枚文钱。

    “哪样？”陈眠生敛着眼尾沉吟片刻，继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斐大夫？”

    而她的当务之急则是赚钱......

    “我错了顾哥，这就磨，这就磨。”

    陈眠生刚刚喊她什么，斐大夫？

    “没关系，这位大哥说得对，你这都是为了救人，就当是我也积了德，不用再给我钱了。”

    直到熟悉的松木冷香味靠近，陈眠生温润清浅的声音压下，轻得仿佛是贴在她的耳边说话。

    他侧头瞥一眼完全处于状况外的阿初，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嘴上却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想看怎么不自己直接凑过去看？药磨完了吗？信不信我让掌柜的扣你工钱。”

    一直到了同药堂，斐颜都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这和现代社会里某些情侣夫妻之间互称“x老师”“x医生”等等这样的情趣有什么区别。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陈眠生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说，在你那里，你也是个大夫么？”

    这个数放在东风镇，已经够买两张炊饼了。

    斐颜：“我们那儿不叫大夫，叫医生。而且我也只能算是半个医生。”

    斐颜站在原地眨巴几下眼睛，茫然地“诶”出一声。

    她羞极：“陈眠生你是故意的吧？”

    她单手托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歪头望着那些在柜台前拿药的病者，若有所思。

    斐颜忙不迭拦下正准备离开的那名少女，歉意道：“抱歉，只能麻烦你再去买个饼了。”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声：“你就是陈掌柜的表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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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回了人形后，斐颜也不好意思再在药堂里睡上一整天。

    第五条设定还在生效，方才她说的那些话肯定都被陈眠生给听了去。

    这关系能不好吗？

    “这样啊，”陈眠生眼睫微垂，似乎是在接受这个新鲜的词语，“那我该要如何叫你，斐医生？”

    斐颜耳根一红，小声道：“以后不准那样叫我。”

    那少女说什么都不肯要，摆摆手就告辞离开。

    她会医术，陈眠生这儿开的是药堂，有药堂的地方就会有病人。

    另一头。

    “斐大夫。”

    阿初磨着药，视线不住地往陈眠生和斐颜那边瞟：“顾哥，你说掌柜的和他这表妹是在干什么呀，我感觉他们关系好像还挺好的样子。”

    斐颜瞪大眼睛：“都说了别这样叫我了。”

    再加上他声线本就慵懒低沉，简简单单“斐医生”三个字仿佛是在勾斐颜的魂儿。

    见她还在走神，陈眠生眼尾微微上扬，曲起指节在她桌面上叩了叩，又笑开：“怎么还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