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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不倦执箸的手一顿，眼睫也细微地颤了颤。

    “？”许知雾越发觉得奇怪，还有些委屈。

    马车上烧了炭火，比下面的人要好过很多。

    然而谢不倦还是心神不宁，许知雾前面几天找他闹过之后，便不再叫他回去了。

    “嗯。”

    谢不倦笑了笑，“因为阿雾喜欢偷喝，哥哥就去后面看酒了。”

    她的嘴唇比往常更红，唇珠也更饱、满一些，撅嘴的模样像一颗正当季的樱桃，见了便想要含之入口、吞之入腹，极尽品尝。

    哥哥怎么不理她了呀？

    此地方圆几十里之内都没有驿站，一行人只能就地休息。

    坐到后面那辆马车不说，见了她也没有笑。是不是她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

    “没有，不要瞎想。”

    一股委屈从心底溢出来，许知雾连掉眼泪，又拉不下面子去找哥哥，她已经说过很多次，再说就好像一个离不开哥哥的小丫头了。

    许知雾劝不动他，只好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得眼皮打架，睡了醒，醒了睡，昏昏沉沉。

    “真的？”

    暗卫们烧了十几堆篝火，烤肉喝酒，看着快活得很，实际也无奈。在这个时候，寒冷比野兽更为可怕，而只有这般才能驱寒，不至于因病折损几人。

    她又舀了一口粥，也不知是粥稍稍凉了一些的缘故，碰到嘴唇也不觉得痛了。

    入夜后，许知雾和往常一样将晚膳端到了哥哥房里吃，哥哥还是那副优雅端坐的模样，见她进来也没阻拦，温声说了句，“阿雾来了”。

    方撩了车帘，便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一处火堆前，和他的暗卫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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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谢不倦说，“没有肿，也没有破，阿雾感觉错了。”

    她一次次地在凉意中惊醒，没有窝在哥哥的怀中，也没有披风裹着，她打了个喷嚏，打得眼泪都冒出来。

    随后谢不倦接着安静进食，可许知雾舀了一勺肉粥，刚碰到嘴唇就“嘶”了一声，她纳闷地摸了摸嘴巴，而后起身凑向谢不倦，“哥哥哥哥，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嘴巴是不是肿了，还是破了？”

    她那边烧了炭火之后还会不会觉得冷？

    “啊？也没必要这样吧。”许知雾不满地撇撇嘴，又问，“那我是不是醉酒之后吐你身上了？我看你心情不好，衣裳又换了一身。”

    入夜之后，天寒地冻。

    且她在睡觉的时候脑袋直往马车上撞，撞得多了，醒来的时候觉得哪里都疼。

    其后几天，谢不倦都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看似正常，但许知雾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尽量以平常的目光去看她——

    暗卫们都穿着灰白色棉衣，便于隐匿于雪中，而许知雾则披着朱红的披风，一圈雪白毛领将她小小的脸蛋围起来。她在篝火前成了一抹明亮耀眼的颜色。

    是否允她喝些酒驱寒？

    “我用水盆看过了，看不出来什么，但总觉得不对劲。”

    许知雾愣愣地点头，而后慢吞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首去瞧。哥哥垂着眸，像是在想事情，并没有看她。

    她坐下来问，“哥哥怎么坐到后面去了？”

    谢不倦捏着书卷，半晌都没翻过一页，最后还是顺从心意下了马车。

    哥哥好像和平时别无二致，许知雾用饭之后想要和他说说话，却被他催去沐浴就寝，“明日就早起，哥哥也要睡了，阿雾回去吧。”

    马车出了渠州地界，进入沅州郊野。

    她一个人在马车里过夜会不会害怕？

    许知雾又摸了摸嘴巴，因为过于相信哥哥，便当真觉得嘴巴没有那么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