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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许知雾床前,撩起帘帐,而后在阿雾床边坐下。

    “呜呜呜阿娴……我好怕……”

    他起身走了。

    那时候的他,真的好陌生,心肠也硬极了,无论她怎么央求,就是不肯放她走。

    哥哥对她做了那种事竟然没有一点点作为,没有解释,也没有哄她,就留她一个人……哦不,现在可能是两个人了。

    看她莹白的脸,泛红的眼尾,微微撅起的唇。

    “哎,世间男子多薄情,尤其是那种还未成婚就把姑娘往床上拐的人。”

    在微弱的光里看了她好一会儿。

    现在的哥哥才叫她觉得熟悉,也正因为熟悉,才更令她觉得心酸。

    谢不倦并不去撩她帘帐,反倒坐得远远的,将手里东西放在桌上。

    谢不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阿雾这两日吃得少,哥哥给你带了红豆糕,还有甜果酒,饿了就出来吃一点。”

    没多久,哥哥果然来找她。

    而后正对着许知雾的床榻,认真解释,“哥哥喝下了不好的东西,还以为碰的是想象之中的阿雾。若足够清醒,知道来的是真的阿雾,哥哥一定不会那般唐突。”

    若是放许知雾一个人在屋里倒还好,难过一阵也就过了。可坏就坏在有人安慰她了,情绪也有个出口,因此许知雾越发伤心起来,由抽泣转为哇哇大哭。

    哥哥就这么放任她们孤儿寡母不管了。

    “阿雾不哭不哭,这话本子都是假的,假的。是这些不得志的书生写来自己开心的!”魏云娴边哄她,边给她擦泪,手忙脚乱的。

    她一定要让哥哥察觉到,她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许知雾拒绝和哥哥一起用晚膳。

    借着他屋里的光,能瞧见桌上的点心已经没了,谢不倦弯唇笑了笑。

    ……

    “……”

    许知雾掉着眼泪,没回他。

    许知雾再也没有心思看话本了,她双目放空,想了好多好多,魏云娴都看到金榜题名了,许知雾还是恍恍惚惚。

    “阿雾……”

    许知雾哼了一声,将帘帐全部放下来,抱着膝盖躲到床榻最里侧去,不肯见他。

    为了让阿雾知道他走了,还特意加重了脚步声。

    哥哥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是他却对她做了那种事,许知雾眼眶一酸,脸蛋埋在自己膝盖上,也不说话。

    谢不倦心里顿时软软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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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雾一想起这些,眼泪掉得更凶。

    许知雾哭得更大声了。

    “……”

    魏云娴没得到回应,疑惑地偏头去看,只见许知雾眼眶红红,鼻子抽抽,竟哭了。

    许知雾伤心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又伸手领了拎酒壶,空了。

    看样子,这一次真的委屈极了。

    阿雾还是没回她,帘帐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不怕不怕,这样的男子阿雾是碰不到的。”魏云娴为了安抚许知雾,连忙说起谢不倦来,“阿雾你想想你哥哥,世间还是有你哥哥那样的好男人,对不对?”

    “阿雾。”谢不倦顿了顿,看着帘帐,缓缓地说,“我喜欢你,因此想要你,想娶你。哥哥想要和阿雾永远在一起,并不为短暂的欢愉,因此那件事绝非我所愿。”

    这一次,是悄悄来的。

    “阿雾,是哥哥不好。”

    深夜,谢不倦再次进了许知雾的屋子。

    而魏云娴并未察觉,边看边说,“其实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后面一准又是尚公主啊,或是认识了别的世家女,刚开始喜欢的王三姑娘多半就被一顶粉轿抬入状元府。但这状元郎还有王三姑娘自己都不觉得哪里不好,因为当初的秀才摇身一变如今已是状元郎,而王三姑娘仍是个商户女,门不当户不对,世人也就不苛责他的多情了。”

    “阿雾?阿雾你怎么了?”魏云娴关切地摸摸许知雾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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