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笛(3/4)

    翌日，林烨白要去操练。他又套上那套沉重的盔甲。

    “你总套这个做什么？何不穿的轻便些。”李晟寒用林烨白端来的水洗着脸，抬眼看他。

    “适应了这个重量，战场上才能跑的更快。”林烨白系好扣带，见李晟寒洗完，才将盆端来自己洗。

    水从林烨白的下颌滴下，李晟寒的眼神有些晦暗不定。

    “我能去看看么？”

    “可以。我和父亲说一声就好。”

    他看见林烨白加入了队伍，混在那些士兵中间。地面因人群的踏步而微微震动。李晟寒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景象了。林将军站在最前侧，浓眉紧蹙，一身威严。他的声音如同鹰鸣，穿云入耳。

    所以可以教出林烨白那样的儿子。李晟寒想。

    “嗖——”利剑划破空气，正中靶心。林烨白放下弓，朝父亲笑了笑。十五箭，箭无虚发，支支正中。

    “不错。”林将军道。

    “你试试。”林烨白转向李晟寒，把弓递给他。

    李晟寒随手抽起一支箭——箭尾在靶心上下颤抖。

    “哈哈——不错！”林将军爽朗地笑起来，拍了拍李晟寒的肩膀:“想必一定练过。”

    李晟寒拱了拱手:“承让。”

    接下来便是练剑。剑在林烨白手中如蝴蝶般轻巧，劈，刺，撩，扫，几乎无人能敌。

    马术。摔跤。耐力。

    操练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林烨白微微喘着气，但是却满脸笑意。

    “今天早结束了半个时辰！”他说。

    “你怎么这么厉害。”李晟寒笑道。林烨白摇摇头:“和父亲当年还是有不小差距。”因结束的早，大家想着休息片刻。他们在漆黑一片的大漠里原地坐下，彼此说笑。

    就在林烨白向父亲讨教的时间里，李晟寒已经融入了军队。

    林烨白回来便看见他同身边五个士兵说说笑笑。

    “真的？感觉如何？”一个士兵朝李晟寒问，大笑。

    “她母亲滋味好一点。”他回答。

    “哈哈哈！难道你喜欢松弛的穴肉？”

    “放屁，分明是李兄鸡巴太大，她女儿的小逼装不下！”

    “哈哈哈哈——”那些男人笑作一团。

    “你试没试过那儿的头牌？”又一个士兵问。

    “试过。奶子特别大。”李晟寒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地说，“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奶子一边求我插进去。我进去以后她又嫌太痛，让我出来。”

    “你出来了？”

    “你觉得呢？我一射进去，她就浪叫不止。娼妓都是这种玩意。”

    一阵欢呼。士兵们纷纷勃起了，仿佛自己已经在蹂躏那个娼妓。

    林烨白的怒火从脚底窜到头上。他的教养不允许听见这种话。他三步并一步地走上前，拉起李晟寒。

    后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士兵们开始吹口哨。“李兄，林少将嫉妒你呢！哈哈哈——”

    “林少将，没体验过也不至于这样吧！”

    “实在不行，你找李兄体验体验呗！”

    “李兄这相貌，林少将你真赚！”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烨白压住了气，只是冷冷地拉住他的手腕:“走。”

    李晟寒便跟着走，走了两步，他回头，朝那几个士兵挥了挥手，几人立刻大喊:“李兄，好福气啊哈哈哈，好好享受吧！”

    “早他妈看不惯林烨白那副嘴脸了。以为自己父亲是林将军就不可一世？”

    “长得也他妈欠操。”

    “老子要能操他，非得把他操怀孕。”

    “哈哈哈哈哈——”

    调笑声渐远。

    林烨白直接把李晟寒拉回了帐中。

    “你为什么——”

    “林少将，我确实是这种人。”李晟寒打断他，耸了耸肩。

    “可我觉得你不是。”林烨白极力压住自己的怒火，“你跟他们讲这种事——”

    “是涣散了军心？还是惹恼了他们？”

    林烨白骤然语塞。

    “比起我，你被讨厌的更彻底啊，林兄。”他笑着，“等你当上将军，再来管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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