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车祸(2/2)

    许双沉在会议室里待不下去了，他推门而出，快步离开公司。到了楼下，电梯打开，许双沉迎面和邵荣撞上。

    “你觉不觉得……”许双沉也不是特别确定，“……她有点像钟晓晓？”

    “荣子。”许双沉伸手揽住邵荣的肩膀，“你说这日子，是不是越过越好了。”

    毕竟这个视频拍的太模糊了，而且不到十秒钟。解立新那小子常说邵荣天赋全点在肌肉上，一点没分给脑子。

    许双沉：“……你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

    总裁助理将许双沉身旁的椅子拉出来坐下，凑过去小声抱怨：“不过许总，谭总是有点怪怪的，昨天下午来了趟公司，没走流程就从公司账户里取了笔钱。今天早上又来了一趟，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许总，你说谭总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夜色渐深，这条小吃街却十分热闹，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味和饭香味，混杂着喝酒划船的嬉闹声。

    这个人会是她吗。

    一次是十二岁，一次是十五岁。后来听潘正凤说，钟晓晓没读大学，爱上了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两人关系闹的很僵，钟晓晓也很久没回来了。

    邵荣：……封叔不想让你难过，但肯定想打你。

    许双沉皱眉：“他有没有说要去做什么？”

    “钟晓晓……”

    “嗯。”邵荣闷闷点头。

    邵荣把手机拿回来，又看了好几遍：“有，但不确定是谁。”

    邵荣结了账，回头看见许双沉有些消沉的背影。柳佳菲正在前台给客人打包凉菜，顺着邵荣的视线看过去：“许哥，是不是又想封叔了。”

    许双沉反而把手机递过来：“你看看。”

    “沉沉。”邵荣脸色不好，他着急的时候习惯叫许双沉的小名，“正哥他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如今生死不明。”

    邵荣盯着手机里的女孩儿，觉得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视频拍的有些模糊，女孩儿身穿旗袍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起舞。跳的是什么舞邵荣也不懂，反正觉得还挺好看的，胸大屁股翘，柔的跟水一样。

    邵荣把手机还给他：“你喜欢这种女人？”

    想到这里，许双沉猛然起身，拨通了谭正的电话。

    钟晓晓是钟成峰与潘正凤的女儿。当年钟成峰失踪，封夏追查，许双沉打下手，跟着一起去过。那个时候钟晓晓还小，已经知道父亲多半是回不来了，怯生生躲在妈妈身后，拉着衣角含着眼泪。

    总裁助理给许双沉换了一杯茶，许双沉摆摆手，实在是喝不下了：“歇着吧，别倒了。”

    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那双眼睛在许双沉脑海里停留了很久，那时每次想起，都精神振奋，在复杂的卷宗和海一样的监控视频里没日没夜的查找着钟成峰留下的痕迹，直到老封坠江，他被开除警局。后来这几年，他偶尔也会去潘正凤的家里坐坐，接济一下这对母女。钟晓晓往返学校，许双沉与她只碰过两次面。

    许双沉没有父亲，老封就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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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的话让许双沉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谭正平日做事向来稳重。可是纵观这段时间，桩桩件件都透露着奇怪，尤其是昨天突如其来的表白，和上过床之后反常的话语，根本不像谭正的风格。

    邵荣碰了下许双沉的肩：“走了。”

    “抽空去潘正凤家里坐坐，有段时间没去了。”许双沉收起手机，带着打包的凉菜与邵荣往回走。

    拐着弯损邵荣弱智，这事邵荣都记在账上。

    许双沉还来气呢，好端端地昨天突然拉着他上了床，自己这心态还没转过来，今天又被放了鸽子：“等会他来了我不把他骂一顿我都不解气。”

    下午一点半，正锐实业私人会议室。

    许双沉像是被一记闷棍敲中，整个人晃了一下，险些栽到地上。

    放下茶壶，总裁助理说：“许总，你要找谭总干嘛来公司？”

    助理摇头：“没有，而且走的很匆忙，只在公司待了不到五分钟。有份很紧急的合同也没签。“

    他后面那句‘封叔肯定不想你这么难过’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许双沉正在专心致志看着抖音里跳舞的小姐姐。

    “嗯。”邵荣跟别人没什么话讲，只是应了一声，就闷头走到许双沉旁边，“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