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场景不搞下浪费(2/2)

    他尴尬地想了一秒钟：“和他女朋友来了。”

    “有。”林清冷冷地说，既像开玩笑又像讽刺，“你不想要的，都是我想要的。钱和名利。”

    付西元问他：“你什么专业？”

    不然他爸怎么会在聚会中“偶然”听说他的名字，意识到他上了多好的学校，对他刮目相看？

    “艺术家？”

    他真想在台阶上亲热，说真的，想想就爽了，林清不同意他就找别人来。这场景不搞一下浪费了。

    付西元正要犯浑，却听见咔嗒一声，是一楼老式门锁被开启的声音。

    这话让林清觉得可笑，“是吗？”

    “挺好。”付西元说，“中流砥柱，这是真为社会做贡献。不像我读了个扯淡的古典文学。”

    他还是第一次听谁讲话这么直接，果然是小男生，该死的中二病。

    付西元捏了捏林清的脸，觉得看起来线条硬气，摸起来还挺柔软。笑吟吟地说：“那你加油。”

    这个男孩子太年轻了，有种宁折不弯的气质，可惜欲望让他做不了青松。最多算根空心竹。

    “药剂学。”

    让社会教你做人，呵呵。

    “我外公的收藏，”付西元说，“《雪溪图》。买的时候当作是真迹，后来也不肯去验，当安慰自己。他大概也算个艺术家。”

    但他非得这么干。

    这种事没定下来又不属于谁，站什么道德制高点。傻逼。

    “希望能。”

    “高考题里的选段不少他写的。你们学校教授应该和他挺熟，以后找导师帮你推荐。”

    “文学不好？”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走进来，头发白得健康，像刚染过一样。身边有个长发年轻女孩，挎着素净的帆布包，抱着电脑。

    “我有导师了。”这本来也是室友和他闹掰的原因。谁让他抢了人家导师助手的名额。

    他看着林清，像研究者观察小白鼠，估量中夹杂一丝看热闹的好奇。

    其实毕业之后，大家都发现，自己别说超越，能完美继承家业都难了。这辈子也比不过长辈。

    这个角度，正好俯瞰大厅悬挂的巨幅山水画，配上老派欧式装修，既突兀又扎眼。

    一边是享乐，一边是打击，难免开始鬼混。很少见谁这么有“冲劲”。

    付西元吓一跳，立刻屏息静气，紧贴着林清耳朵道：“我操绝了，是我外公和……”

    可他供认不讳。这点又挺可爱的。

    他眼里确实有光，但却凝视着不入流的渴望。这让人很想欺负他，往死里整他。

    “好啊，可惜我没才华。真希望能有点才华，再生在某个黄金时代，那什么钱啊名利，我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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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要不然……”

    付西元：“……”

    “哇，以后做医生？”

    “怎么了，”付西元逗他，“谁还没点儿理想啊，阴阳怪气。难道你没吗弟弟？”

    林清很凶地拧了眉，害羞一样把他的手扯下来，报复性地捏了一把。于是付西元干脆十指相扣，犯贱地把人手举到唇边亲了下。

    他猜林清或许会选择读研。谁知道林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