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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露出冰冷而荒谬地笑:“那我过去干什么?”
陈是怔了怔:“你家没别人吗?”
李婶婶和蔼可亲:“小伙子怎么称呼?”
一看就是后来装上的,家里也没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动小孩儿,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
陈是不太舒适地皱了皱眉,跟着走进。
归庭月抿平唇线,少晌才道:“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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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婶:“……”
陈是回头,一张难泯于众的脸次次看到都会有新惊艳。
陈是说:“不是你非得请我来么。”
归庭月言简意赅:“敲鼓那个。”
归庭月一惊:“你还真叫陈是?”
归庭月回头:“他就是来蹭饭的。”
李婶婶瞠目结舌地迎接了归庭月以及——她领回来的一个陌生男人。
陈是心情复杂起来。
李婶婶揭盖,家常饭菜香顿时盈满屋子。
陈是眉微挑高,对这个敷衍的介绍不置可否。
这间屋子碎花当道,视效冗杂,但好歹风格统一,唯独不合理的存在就是落地窗外密集分布的银灰色围栏,似封锁的花园。
李婶婶震撼到失语,这小姑娘平日里不动也不语,结果一出手效率惊人,这才多久就带人上了门。
她找出一双新拖鞋,好奇低声问这是哪位。
归庭月催问,字句夹枪带棒:“怎么不说话,害怕了?”
——他最讨厌的风格。
归庭月说:“还有个阿姨。”
—
归庭月侧头,借机:“问你呢,你叫什么。”
陈是眉心起皱,不跟她卖关子:“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陈是说:“陈是。”
归庭月不否认:“哦,自便。”
陈是敛容,过长的睫毛洒下两片薄薄剪影:“那走啊。”
归庭月到盥洗室洁面卸妆;陈是没有到处乱看乱摸,只走去客厅窗边。
破功的一笑,实在又坦荡,因而看起来极少年,如春回,似雪霁。
陈是被逗笑了。
归庭月目不转睛:“吃饭。她做饭挺好吃的。”
女生家里是典型的美式装潢,墙纸繁复,雕花木几,金属吊灯如高挂的暖色花骨朵。
陈是:“不然?”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
此时归庭月已走回客厅,见陈是背身立在窗后,跟勘察犯罪现场似的,脸不自觉浮热,高声唤:“开饭了——”
见他们平白有杠上趋势,李婶婶忙将话茬引向别处:“陈是啊,晚饭吃过了吗?”
李婶婶默住,姑且看作是年轻小男女在打情骂俏吧。
她将两双筷子摆放齐整,同样招呼:“是啊,过来吃吧,不早了,肚子肯定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