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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庭月已经熟悉他这一套：“跟人打交道可不是你这样的，太假了。”

    “哦。”归庭月低头，接着消耗自己的粥。

    他只是怕被再次吵醒。

    归庭月闻言脸热，不忘抓住机会反驳：“什么啊，能不能别飚土味情话？”

    “那就别来。”

    归庭月说：“太好看了。”

    “不行。”

    归庭月为自己伸冤：“真心赞美怎么就土了。”

    挑了双白色的，添加到购物车，陈是拇指一顿，对自己的行为不大理解。

    片刻。

    那女的明天必然要来。

    归庭月说：“告诉我你愿意跟我打交道的真实原因。”

    ……

    很快，他找到答案。

    陈是回：“熟练使用望远镜的人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陈是心知跟她辨不出结果：“吃饭。”

    “十点前我手机静音。”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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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来！”

    归庭月努努嘴：“愿意放我进你家，还跟我吃饭——我猜，你还是挺愿意自己有个粉丝的。”

    归庭月：“……我已经扔了。”

    归庭月哽一秒：“住这么近多方便，每天见见很正常。想方设法的过程也很累。”

    归庭月正色：“而且这个原因显得你这人很肤浅。”

    她再度抬眼：“你应该不讨厌我吧。”

    “我明天还来。”

    “马上改。”

    “没人逼你。”陈是撂下这句，倾身接着喝粥。

    陈是停住，靠向椅背：“怎么说？”

    “十点之后，谢谢。”

    回想起归庭月跟躲雨小鸟似的局促立在门口的一幕，他鬼使神差地打开外卖软件，进入超市那栏，搜索起“女士拖鞋”。

    陈是手一顿，笑意瞬间消失：“……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飚土味情话？”

    一顿早餐在拌嘴中度过，好不容易送走这个喋喋不休死乞白赖的输出机器，陈是躺回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那还是早餐吗？”

    “我有你家密码。”

    陈是唇角一挑，又露出那种使坏的表情：“当然了，我又不吃亏。”

    陈是为她的神展开一愣：“……哪个字跟情话有关系？”

    少晌，他睁开，拿高手机，举至眼前。

    “随你。”他懒得管了，也管不动，她的厚脸皮让她所向披靡。

    “我乐意，”归庭月捏着勺子：“你管得着吗？”

    陈是说：“然后每天想方设法见到我本人是吗？”

    陈是漫不经心问：“那该怎样。”

    陈是淡声，侧了侧脸：“起来左拐有镜子，会告诉你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