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2/2)

    归庭月字句断续:“你说你的鼓声已经死掉了,可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只是喜欢你的鼓声?”

    冲动的发泄总伴着后知的羞怯与愧悔,归庭月面红耳烫,别开视线。

    陈是不假思索地,再次揽住她。

    他的臂弯比之前还使力。他们之间再无间隙。

    “之后我就消沉到现在,一年了。”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劲疾刮过,几扇楼道窗户陡亮,似沉静的夜晚被惊开睡眼,惶顾四下。

    归庭月说:“过去我也不知道,可我遇到你了。”

    陈是没有立刻回答,少晌,他说:“不知道。”

    归庭月激动地呜咽:“原来就是这种力量。”

    归庭月脚后跟离地,在掂量是否要往后躲避。

    她彻底转过身去,居高临下,直视着他:“如果没遇到我,你打算做什么?”

    一个非常紧密,温热,能量充盈的拥抱,像是一种全身性地的注射,从他们挤压相贴的每一处,往她体内蛮横地渗透。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道血管都在奔流,进而沸腾,滚烫,与冷静的夜晚完全隔断。

    “不是的,”她声调变急,几度潸然,又硬生生憋回去:“我喜欢的是你鼓声里面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只有你才能发得出来。所以我买望远镜,就是想看看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我想认识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我就是想喜欢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你说不配就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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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庭月心脏狂跳。

    陈是松开她,低声问:“抱疼你了?”

    陈是睫毛轻微地一颤。

    他微不可查地勾勾嘴角:“你说我还能敲,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的鼓声已经跟着乐队一起死了。”

    归庭月抵了抵湿红的鼻头,在极力调节,避免自己发出嘶哑难听的哭腔:“我问你……”

    耳尖上方的回答透出一种“没救了”的无奈:“不然我在抱谁?”

    毫无反应当机,她重心偏移,直接被拖入一个胸膛。

    归庭月听见了自己的颤音,在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是在抱我吗?”

    她近乎叫嚷和嘶吼:“你说的能算什么啊!”

    归庭月热泪盈眶,很大幅度地点了点头,继续申请:“嗯,就是……可不可以再抱一下?还是刚才那种程度的。”

    “因为这个我已经三年没回家,跟父母也已经三年没联系了。”

    陈是很轻地呵了口气:“归庭月,你没有任何问题,是我这个人,跟我的鼓声,都配不上你的喜欢。”

    “每天除了打鼓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但不打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结果一毕业就解散了。”

    她说着,两边胳膊微抬,指尖擦过他衣料,想触碰却又收拢。

    男人身上本还恼人的酒气,全都变成甜美的香水,她在午夜飞行,空茫的头顶弥漫着橘彩星光。

    归庭月无法摆出确切的表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们鼓手抱人都这么用力的吗?”

    陈是半刻不眨地盯着归庭月,眼底渐起星芒。

    归庭月偏头,捂紧了嘴,哭得要发出喘声。

    余光里,男人忽然疾步走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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