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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真正近处细瞅时，他面色微变，眼眶随之泛红：“你还用着它俩呢。”

    “我们不能老这样待一块儿了……”归庭月鼻息紊乱，话语渐不真切：“你说对吗……”

    等归庭月睡下，陈是洗了把脸，换身衣服，给康显发自己定位。

    ……

    归庭月怔一下：嗯。

    陈是说：“我女朋友网名。”

    陈是深咽一下，将手边窗帘拢起一半，房间顿时幽暗下来。

    与此同时。

    归庭月则在手机里修图，她拍了不少午餐美照，想将它们都PO进朋友圈。

    “不然呢，”陈是冷哂：“你不也说了，就我一个人在原地，你们都向前看了。”

    陈是取回来，收好：“考虑下吗？”

    陈是说：“宋南桥那边房子我卖了，手里有点钱，你还想当经纪吗？”

    归林风翘着大爷腿，头也不抬地唑着刚热好的意面。

    “你的面试安排到明天上午行吧？”康显望向走入卡座的男人，开门见山。

    陈是放下杯子，声音平静：“我想重组POP，找新队员，这次我来当队长。”

    时隔近两年，她第一次在朋友圈分享出游动态。每张照片都明亮鲜艳，还标记了地址，用以认证真实性。

    “你妈的，搞我呢！想一出是一出！”康显难以置信，开始骂娘：“我就想把杯子扔你脸上。”

    不想之前的舞团老师竟来找她私聊：月月你去魔都了？

    离开前，陈是走去床边跟归庭月道了个别，收到女生口齿不清，近似梦呓一般的回应后，他弯唇一笑，拎上包出了门。

    朋友与同门多少知道她情况，意外之余也不多问，只友善地点赞和留言，让她有空多去找他们玩。

    康显握了握拳，伸出左手将那鼓棒捞到跟前，嫌弃道：“两根棒子顶个屁用……”

    陈是唇畔微勾，低头从包里取出鼓棒，摆放到桌面中央。

    他神色庄重如面对信仰：“我认真考虑过了，不是闹着玩，对着我的鼓棒起誓。”

    康显注意到上面的新刻字，指了指问：“这啥啊。”

    康显一脸问号，眼睛连眨：“那你来我这又找我干嘛？”

    陈是端起面前的纯白瓷杯，抿一口，不徐不疾：“我没说来面试。”

    陈是说：中午就到了。

    康显也发来一条地址，看名字应该是间咖啡馆：喊辆车，到这来。

    康显不动了。

    “考虑什么啊考虑！我才不考虑！”康显满脸烦躁：“我明天就辞职！根本就不用考虑，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草。”康显跟摸到鼻涕虫似的把它们放回去。

    地毯上的光斑缓缓移动，接吻时细密的水声混在喘息里，房内燥热如炎夏。

    她擦干眼角，退回聊天栏，想问问陈是忙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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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庭月一一回复和感谢，到最后，已经不受控制地热泪盈眶。

    睡醒的归庭月已将午餐送到弟弟房间。

    “嗯。”他很低地应。

    陈是很少露出这么大的笑容：“谢谢啊，老康。”

    康显回：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