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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哦，我已经看到了。”

    他想，如果是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那几年，遇见一个这样说话的系统，会忍不住把它当沙包揍的。

    “来了，”助理口中塞满烤面筋，含混不清道：“监控拍到他们的车已经到城中村周边，不过城中村附近道路太窄，可能不太好开进来。”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L市黄泥村石头街道吉祥宾馆旁鑫鑫小卖部二楼”后，沈墨忍受着旁边几个垃圾筒难闻的气味，给沈默打电话，“我到了。”

    密密麻麻的小巷如蛛网般分布在城市的中心地带，由于排水系统陈旧，建筑老化、人员混杂，这里像是一个被现代化城市遗忘的角落。

    沈默干脆把这条街上的小吃都给它买了一份，走到没人的地方塞给555，摸头道：“吃吧。”

    正说着，他揣在兜里的翻盖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黑土”。

    555总是能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出最欠揍的话。

    司机不得不回头道：“沈少，不是我不愿意开快，我怕万一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躺地下碰瓷，到时候说不定我和您一起上1818黄金眼。”

    还好，他现在已经有钱了。

    “老板，给。”

    沈默：“……”

    它打开任务栏，发现所有写着“渣攻（刘磊）”两个字的地方，已经悄然变成了渣攻（谢珏）。

    “喂？”沈默拿起电话：“什么？当然不行，你要是不把车开到楼下，我怎么告诉身边的人我发财了？你是不是存心让我丢人？”

    沈墨被迫忍受了这些污言秽语，觉得自己的头顶都在冒烟，他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来自小人物的气！

    说罢，旁边传来重低音的轰鸣，一辆黑色摩托车从巷子的角落飞来。

    【呜……】555看着面前浮现的一大堆好吃的，感动死了：【宿主我的积分全都给你花！这个月我又有额度了！50万积分！全都给你！不用替我省钱，反正我下个月还有50万零花钱，花不完也是很烦恼的。】

    助理给他鼓掌：“老板，牛！”

    说完沈默就挂了电话。

    他从社会意义上，彻彻底底地被谢珏抹去了。

    “X你XX”、“龟儿子”、“赶着投胎”……不绝于耳。

    【可以！】555感激涕零：【花积分转成数据的就行，宿主你要给我吃么？】

    沈默买了串烤面筋，堵住他的嘴，他问555：“实体的东西你能吃么？”

    后面传来三轮车和电动车持续不断的鸣笛声，有人操着方言破口大骂，司机问：“沈少，我们还开吗？”

    助理：“老板，不是我说，要想演得更逼真，你得烫个头……”

    沈墨：“……”

    司机带着怜悯发动了从租车行借来的法拉利，小心翼翼地驶进三米多宽的小巷子，一下子堵住了全部道路，两边的行人、小摊、菜贩子纷纷躲避，操着各种方言把车里的人咒了上百遍，甚至有烂菜叶和臭西红柿向法拉利锃亮的车体飞来。

    038猛然醒悟到，这才是谢珏所说的“取代”。

    555看到这个改变的时候，它正和宿主穿梭在狭小脏乱的城中村。

    他就算死、穷死、破产、携款潜逃、成为通缉犯，也绝不上1818黄金眼！

    沈默问助理：“沈家人来了吗？”

    “……开。”沈墨咬牙，“哥哥一定是过得很不好，才想在周围的朋友面前炫耀，作为他的弟弟，我要满足他这个心愿。”

    另一边，沈墨晦气地把手机摔到车座上，他想不通，都流着沈父的血，叫同样的名字，那个沈默怎么就这么上不来台面？简直拉低了他自己的档次。他活该被卖去偏远山村，否则肯定会给沈家丢人！

    ……

    沈默换了一身旧T恤牛仔裤，依旧带着隐形眼镜，忽略过分英俊的外貌，他与这片城中村融入得很好。

    “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们这些抱来的都是什么心态，你就是故意想让我难堪、让我出丑、好心安理得地抢走我的所有东西……我告诉你，休想，我才是亲生的，沈家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反正我认车不认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因此他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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