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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明月说道：“正是因为孩子们都大了，一个个都即将拥有各自的人生道路，我才能放下心来多为自身考虑。我不只是他们的额娘，我还是我自己，我是富察明月。”

    “这孩子长得好，比你更像朕！”乾隆爷轻轻摸着三阿哥的小脸，爱不释手，“像，太像了！”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

    如今这般，确是已经很好了。

    成亲王无奈地叹气：“罢了，这样……也好，至少你还留在府里，我还能隔三差五地见到你。”兴许再过些年，她会心软改变主意，那他就还有机会挽回她。

    然后，乾隆爷就第一次见到了三阿哥的庐山真面目。

    嘉庆四年秋，清音又到了瓜熟蒂落的日子，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为嘉庆的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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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庆明白了：“这孩子长得像二哥？”

    富察明月淡淡地道：“王爷，你我现在这般相处，已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你要是要求更多，那我就只能求去了。”

    “如此，就已经很好了。”

    这年初冬，天气格外寒冷，嘉庆怕冻坏了才出了月子的清音和刚满月的三阿哥，早早地带着后妃和孩子们去了圆明园避寒。

    不好意思，还是没您的事儿呢。

    富察明月朝着他微微一笑。

    富察明月轻轻拂开了他的手：“王爷不必再说。你要是逼我，我就进宫请旨回五台山祈福，皇阿玛年事已高，近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好，我自请出宫为皇阿玛祈福，想来皇上不会不答应。”

    嘉庆高兴得不得了，想着老大绵宁和老二绵恺都是乾隆爷取的名，这回生的老三总该轮到他这个做皇阿玛的取名了吧？

    成亲王慌了：“为皇阿玛祈福何必非要前往五台山？京中寺庙那么多，府里也设了小佛堂……明月，你别这样。”

    成亲王急道：”哪怕是为了孩子们，你也不多考虑一下吗？”

    乾隆爷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三阿哥，说道：“你们十七个兄弟中，你二哥最肖似朕，朕早属意立他为太子，可怜他却早早走在了朕的前头，唉！”

    嘉庆吓了一大跳：“皇阿玛，您怎么了？”

    顿时表现得比嘉庆这个当爹的还要喜欢！

    乾隆爷的次子，即孝贤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永琏，年仅八岁而早亡。永琏逝后，乾隆爷悲痛万分，当着众臣的面从正大光明匾后取出早就立好的传位诏书宣读，道是虽未册立，但已命永琏为皇太子，让丧仪以皇太子仪举行，并谥其为“端慧太子”。

    成亲王不肯放弃，还待再说。

    富察明月的回答，仍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王爷，过往种种，对你来说，只是荒诞大梦一场。但对我来说，那都是一天一天亲身经历过的煎熬和痛苦，哪是你轻飘飘几句话就可以抹去的？”

    “在梦里，我还是那么混账，你被我伤尽了颜面，伤透了心，郁结于怀。三年前，你就早早过世了，我悔之晚矣，当时就吓得惊醒过来。幸好，你还活着，哪怕你不怎么肯理我，至少你还好好的。”

    “明月，你知道吗？我前些日子做过一个噩梦，梦到了这五六年的事情。奇怪的是，其中有许许多多与现实中发生过的很不一样，但又格外真实，跟真的似的。”

    至于以后的事儿，谁能知晓？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