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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母亲休假，也紧巴巴只有年三十和初一。

    “行，”温瑕没有迟疑，轻笑着继续道，“正巧，初一白天的机票也只剩晚八点的，你看来得及吗？”

    原来不经意间，她已经比母亲高很多了。

    不过想起燕亭公馆的约定，她咬唇商量，“妈妈，我们初一晚上出发可以吗？因为白天约了室友去玩。”

    十六岁以后，真正理解母亲孤身带她北漂有多艰难。

    给外公外婆拜年……

    “那当然，”仔仔细细确认对联端正无误后，她才收了胶带说，“这可是您老第一次陪我过年，能不乐呵吗？”

    一早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温书遥，险些连对联都贴反了。

    *

    接下来的几天，温书遥除了日常按部就班做家教以外，还抽空去了几趟超市。

    哪怕尽力去还原蒋迟如何表白，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答应的都十分模糊。

    这个遥远到有些陌生的字眼，霎时让她浑身一颤。

    确定了时间，温瑕很快进屋打开手机定了机票。

    “来京都过了六个春节了，”她顿了一下，柔和的面容也多了些缅怀：“今年想带你回苏州，我们去给你外公外婆拜年。”

    好半晌，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好，挺久没和您一起回苏州了，我也很想念外公外婆他们。”

    也或许，一开始她要做的就是拒绝。

    “嗯嗯没问题。”温书遥连连点头。

    唯独记不清和蒋迟这个男朋友相处的细节。

    高中以前她还会孤独地偷偷抹眼泪。

    那么只能想办法兼得两者了。

    而不是让一时感动冲昏了头脑，草率将自己的初任男友交给一个从未心动过的男生。

    她的确很想念远在苏州的外公外婆，但答应了魏与欢和周映棠，就不能失约。

    对比这些过往，母亲今年的闲暇实在太意外太惊喜。

    “那再告诉你一件更乐呵的事儿，”温瑕将垃圾袋放在门口后，一脸赞许看向门框的对红，“贴的真好啊。”

    倒不是说离了苏州就再没回去过，而是拜年这个仪式感，对每个国人而言都是特殊的。

    温书遥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些玩伴都和父母一起去拜年，她只能一个人玩儿。

    所以她学会了下厨，会在母亲加班回来打开春晚，一起吃饭也显得无比温馨。

    尤其是她这种被迫习惯独自躲家里过春节的人。

    到了除夕，家教学生随父母回了老家，一直到年后初七才回来。

    用温瑕的话来说，就算家里只有两个人，该置办的年货一样也不能少。

    “那必须。”垂眸看了眼仅至自己鼻尖的母亲，温书遥心尖轻轻颤了颤。

    “傻姑娘，怎么比我还乐呵？”绑好最后一只垃圾袋的温瑕含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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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给她放了八天假。

    这是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里，母亲第一次有空陪她过年。

    恰好温瑕的律师事务所也良心发现，破天荒给让温瑕带薪休息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