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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臭變得更加濃厚，幾乎傳遍了整間魔藥學教室，奈威驚恐地看向他，甚至連另一邊的跩哥?馬份都捂住了鼻子。

    大釜裡的紫色泡沫就像燃燒了一樣，愈冒愈多，最後湧了出來，順著大釜的形狀滴落在桌子上。

    這句話讓奈威臉紅了大半，這名總是靦腆的男孩羞愧地低下頭，假裝對那些窸窸窣窣的竊笑聲不以為意。

    榮恩把手靠在桌緣，將那些蝙蝠大便全掃到掌心，然後把滿是蝙蝠大便的手舉到大釜上方。

    「葛來分多扣五分。」石內卜宣判判決的時候，聲音就像從鼻腔裡發出來的一樣，帶著濃濃的鼻音：「此外，衛斯理先生還得留下來清理你的偉大傑作。」

    「你是不是忘了蝙蝠大便？」這時候，他聽見妙麗用氣音對他說：「先放蝙蝠大便，然後才是切片豬肺。」

    「事實上，沒錯，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覺。」學著她的動作，榮恩也抓過一片豬肺，搖了搖頭：「天，這玩意摸起來可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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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忘了把它給切片。」她小聲提醒他，便不再跟他說話了。妙麗肯定是注意到了不遠處的石內卜已經轉過身，正從教室的另一頭朝這裡走來。

    石內卜眉間的紋路似乎變得更深了，他們的魔藥學教授走到他的身旁，以那種不冷不熱的聲音開口說道：「看看這是哪位？喔，衛斯理先生，你的大釜讓我差點把你誤認成隆巴頓先生。」

    好不容易把豬肺給全部切成片，榮恩一把抓起了其中的三分之二，扔進自己的大釜裡。身上的燥熱讓他無法忽視，他的額角還在微微抽痛，榮恩又抓起了剩下的三分之一，把它們也丟了進去，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個。

    「噢。」他確實是忘了，看看桌上那一顆顆的玩意，懊惱地朝自己的劉海吹了口氣。

    「你看上去很累。」所幸他不是唯一一個注意到這點的人。妙麗把蝙蝠大便丟進大釜後，伸手拿過一片豬肺，抬起眼睛斜斜地看向他。

    課堂一結束，石內卜便迅速地走出魔藥學地窖，回自己的辦公室──另一個地窖──去了，大部份的學生也跟在教授身後離開。但是榮恩還不能走，他得留下來善後。

    「等等，榮恩……」妙麗忽然叫住了他，顧不得石內卜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

    剩下半堂的魔藥學課，他完全是在惡臭、昏沉與不適中度過的。最後他當然也沒能做出石內卜要求的藥劑，這真的很慘，因為就連奈威都完成了，而他是整個課堂上唯二沒有做出成品的人。順帶一提，還有一個是西莫。

    一陣惡臭從大釜傳出，釜內的液體從棕色轉變成一種怪異的紫色，並且發出陣陣怪味，接著冒起大量泡沫。榮恩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驚呼一聲，向後跳了一大步。

    「喔！」幾近哀號地發了個聲音，榮恩痛苦地閉上眼，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更熱了。該死的切片豬肺、該死的蝙蝠大便與該死的邪惡老蝙蝠！他在心底將這該死的一切都給罵了遍，看來他想早點回寢室的計畫泡湯了。

    榮恩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尤其是在石內卜的課堂上。他低下頭，拿起小刀，朝豬肺切一刀，將它削下一小片。他又重覆做了幾次，卻老覺得自己切得很醜，每一片的大小都不均等。要知道通常他不會處理得這麼糟糕，可是他今天狀態不佳，這也是無法強求的。

    「嗯？」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榮恩疑惑的應聲，鬆開手指，將蝙蝠大便給丟進了大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