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什么摔角？(2/2)

    我知道，明年不打算来了。我耸耸肩，错身绕过他走向出口。他的直接并没有让我觉得冒犯，有话直说的人总比明明知道你没有希望还不分青红皂白给你打气的人来得可贵。没错，我说的就是我亲爱的妈妈。

    这回答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稍微提起了点兴趣：那你们是什么？

    王阔看到我在听，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的底薪是每月五千元人民币，作为每月训练十天的费用。每周六会有一场演出，新人初始报酬是一万元一场。如果做得好，会给你更多的戏份，报酬也会相应提高。最优秀的摔角手会转入每周日的特别演出，那不仅可以有报酬，还可以有门票提成

    我装作思考了一下：行，我跟你去看看。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地看着他：睡觉、吃饭、工作、买房、还贷，兴致来了说不定还找个男人结婚。你有意向的话可以先填个申请表。

    那男人却意外地容易害羞，眼神一下就不知道往哪儿摆了：我不是想骚扰你，我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我这里工作。哦，我叫王阔，广阔的阔。我是做职业摔角的。

    那人却拦住了我：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我们在摔角里加入了性爱元素王阔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的脑子转动了一下：你是说色情表演？这不是违法乱纪吗？

    每周六挣一万元，加上底薪每月能挣四万五。在这个满是白领和富豪的城市里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这个没学历、没能力、没背景的人来说，是在一般公司里工作一辈子也拿不到的薪水。而且每个月只要工作十天加四个晚上，简直太美好了。

    我草草擦干了头发走出更衣室，毛巾随意搭在肩上，吸收固执藏在发丝之间的水分。

    王阔没有否认色情表演这个词，我心下已经了然，不过报酬丰厚的事情极大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一点儿也不抗拒色情行业，如果不是因为街边上的妓女挣得太少，我早就想去试试了。在这个内陆一线城市的小型私企里拿着三千块一个月的工资，实在是太勉强，我参加MMA也不过是贪图那一份奖金。出卖身体就换一份优渥的生活，傻子才不做呢！

    你不适合MAA。那个人简短地说。

    要先进行体能测试，然后跟我们集训一个月，表现合格就签合同。王阔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你是综合格斗出身的，一定没问题。

    王阔不急也不恼，表情平静地问我：只是演戏的话，能把在一场比赛中把和你同等重量的对手举起来扔出去四五次吗？

    合作愉快！王阔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摔角？那不是演戏吗？我是故意挑衅的，坏心眼地想试探这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人的底线。同为搏击项目，我多少还是听说过职业摔角，干这个的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们fake，尽管他们不过就是在看起来正儿八经的拳击台上煞有介事地表演打架。

    吃瘪总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我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那我这样MMA淘汰下来的垃圾，玩得来你的职业摔角吗？

    有什么门槛？我努力装出不是太兴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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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资助人的后台很硬，也不会公开摔角手的身份。王阔急忙解释：而且我们的报酬很丰厚。

    刘超芸？一个身材高大得惹眼的男人喊住了我。他那样壮硕的腰腹更加适合摔跤之类的运动，在八角笼里就是个活靶子。

    王阔一下子有些局促起来：我、我们也不是一般的职业摔角

    嗯？我打量着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心中自嘲地想女子MMA省20强的程度就可以有私生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