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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管到了什么年纪，对着妈妈仍然能够撒娇。

    记得素素阿姨当年是住在这里，好像是租来的房子，她并没有和家里人住一起，因为不便打听太多，其余的林晚不得而知。

    “晚晚，你去学校呀。”

    幼儿园放学很早，三点四十左右，林晚背上书包从座位上起身，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毅然决然走出校门，朝心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我发誓，绝对不会丢的，就让我自己回家一次好不好？”林晚开始撒娇。

    流连间，林晚也忍不住想到许多事，主动对妈妈说：“妈，今天晚上放学，不用来接我。”

    “走开，不和他说话。”

    “当然能。”

    周里里，林晚一个院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直到很大年纪两人都有联系，只是她一直婚姻不顺，离了三次婚后再没找，一个人带孩子单过着。

    林晚不觉得开心，也不觉得自豪，心里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有水果呢？”郑美洁又询问。

    林晚刚爬上去坐好，楼上便传来一道打招呼的声音，抬头望去，居然是里里。

    “还有牛奶，多喝牛奶才能长得高高的。”郑美洁又说。

    郑美洁一下笑了，“你这孩子，变化可真快，那水瓶总得带上吧，去了学校要喝水怎么办。”

    林晚对答如流，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过去这么些年，自己还记得妈妈的考题。

    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路，凭借着记忆指引向前走。

    林晚印象里的素素阿姨，好像有168cm，不行，这次一定要长得比她高，坚定地接下牛奶装进书包。

    “碰到陌生人怎么办？”

    看到一个穿着幼儿园校服的孩子独自搭公车，找座位坐下，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引起了车内阿姨们的夸赞，夸这孩子真懂事。

    “你呀，不过才一晚的事情，怎么全都忘了。”郑美洁边笑边说。

    郑美洁笑了出来，以玩笑的口吻说：“不去接你，你还能自己回家呀。”

    周围坐着的都是五岁左右的孩子，看着他们一个个稚嫩的面孔，稚嫩的童声，为了玩具你争我抢，林晚觉得自己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五十多年未见，思念早已经堆积不下，林晚微微攥紧拳头，这时，门卫室的叔叔出来催促：“小朋友，马上打铃了，快点进来。”

    周里里生的浓眉大眼，身体强健，院里同龄的女孩都比不过她，简直比男孩还皮实，昨天和男孩们打赌，结果把自己给摔了。

    郑美洁推着自行车往前走，林晚忍不住问：“里里今天不去学校吗？”

    “啊，我想起来了。”林晚的回忆一下子被带回了那天。

    在门口给林晚买了早饭后，郑美洁便骑着车离开，林晚站在校门口，望着母亲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甚至想现在就去找她。

    “你忘了呀，昨天你们几个孩子去公园掏鸟窝，这孩子胳膊摔脱臼了，这几天还得在家打消炎针呢。”郑美洁说着便骑了上来，母女俩像是一阵风，一下子来到大街上。

    因为出门前找妈妈多要了几毛零用钱，这样保证自己晚上还可以搭公车回来。

    “里里！”林晚用力招手。

    来到楼下，诸多自行车中最粉最显眼的那辆，就是林晚妈妈的坐骑，两年前林晚的爸爸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了这辆单车，整个院里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

    幼儿园离家并不远，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大概这也是妈妈放心放手让她试一次的原因。

    郑美洁满不相信，“要是你丢了怎么办？”

    “找警察叔叔。”

    林晚只好点点头，背着书包跑进去，赶到教室的那一刻，铃声正好响起。

    林晚摆摆手说不要了，“这些够了，我们快出发吧。”

    “好好好，让你试试，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怎么办？”

    林晚觉得有道理，伸手接下。

    开始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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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此刻所有的情绪都被那个人给牵走了吧，外界的一切都无暇去感知。

    林晚坐在后座，两只小手拉着妈妈的衣服，望着街头的车水马龙，果然是90年代的模样，回忆开始涌上来。

    这一整天下来，除了上厕所活动课以外，林晚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更多的时候会不自觉望向窗外，心里期待着赶紧放学，赶紧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