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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审室的门被敲响，有位民警探头进来，对所长点了点头，“所长，有位白先生要见您，他是周总的人。”

    闻言，做记录和审问的两名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谈话结束，白哮心里有了底，他与所长握手告别，离开了看守所。

    回到车里，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打电话向周衍汇报事态进展。

    其中一个警察忍无可忍地拍桌，厉声道：“陈落！不要装疯卖傻，像你这种装病想逃脱法律制裁的混蛋我们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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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另一头沉寂了半晌，周衍的声音才悠悠传来：“三年...”他闭上眼睛，唇角微微勾起，“时间太短了，不够，远远不够。”

    他低低应了声，跟旁边的同事眼神示意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

    “你....”

    “所长，怎么了？”出来的审问警察问。

    被唤为所长的男人指了指外面，冷声道：“陈落的父亲，陈泽铭，带着律师和诊断证明来了，他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陈落转头看向身侧，呼吸渐渐不稳，轻喘着气道：“就是她，跟我一起进来的女人，红色的衣服，死到临头了她还在笑....”

    所长脸色微变，赶忙应道：“把人请到接待室。”

    审问警察眸中闪过诧异，转头看向审讯室，透过玻璃看到陈落还在装无辜的脸，气愤地想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同律师一起，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和所长认真详谈，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预想了最糟糕和最好的结果。

    “周总，陈泽铭来了，带着律师和陈落的诊断证明，正在申请保释。我刚刚和所长谈过，陈落涉嫌故意伤害罪，如果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过法定程序鉴定确定以后，不负刑事责任。还有另一种可能，没有完全丧失神智的精神病人，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具体还要根据景院长的伤残鉴定来判，就算陈落负刑事责任，依据我国刑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再加上他情况特殊可以减刑，结果可能并不理想。”

    白哮说完以后，心情忐忑，静静地等待老板的指示。

    隔壁的候审室，因为这起案件涉及的人员特殊，由所长亲自负责，他把陈落的反应尽收眼底，抱着怀疑的态度，面容严肃凝重。

    白哮带来一名业内很有名望的律师，特意来了解情况，他和所长算是老相识，曾经打过几次交道，有些繁琐的程序倒是免了。

    审问警察还想在说些什么，耳麦里传来上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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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捏着眉心低声说：“陈泽铭不是极力证明他的儿子有精神病吗？”

    陈落缩了缩肩膀，苟着身子往前探，笑容带了点邪气，“这位警官，你怎么知道我有病，我还真有病呢，躺在医院的那位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可以为我证明。”

    “周总，那您看....”白哮心下了然，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他稍稍停顿，语气发凉：“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