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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铭。”

    这是一座被瘟疫笼罩的，即将沦为空城的城市。

    就在将书柜的钥匙放回原处时，他目光一凝，发现花盆的底部有一道新鲜的刮痕。

    乌鸦展开翅膀，在城墙上盘旋不去，一群群一片片，离远了看像是洒落的芝麻。

    法则：“呵呵。”

    法则：“……在你脚底下。”

    毕竟是一个世界的反派，命应该是很硬的……吧？

    白泽：“…………”

    除了乌鸦的号叫与冷风刮过耳边的瑟瑟声，这里没有其他声音。也许地上还有活人，但除了睁大眼睛凝视天空，他们已没有力气再做其他事情。

    白泽已经在城墙上走了一阵子，他边走边随手从被抬上城墙等死的病人中拖出还未断气的几个，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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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低下头，拼命给反派做胸外心脏按压。

    “没……”董特助下意识地开口，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来。

    识海里传来法则的冷笑：“是谁说下一秒再不醒就做心脏起搏的？”

    其实白泽心里也稍微有点尴尬，他埋怨法则：“看吧，我就说用不上人工呼吸，胸外按压就行了。你非要我这样，把反派都吓到了。”

    “……”

    “走吧。”

    一阵微风拂过，碰了碰白泽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他意识到什么，飞快收起掌心的力量，让噼噼啪啪闪烁的电弧消散在空气中。

    飞机自京城国际机场起飞，飞向数万公里外的米国。

    法则：“节哀顺……等等！”

    邵秋白隔着衣服触碰了一下胸口的笔记本，重复了一遍这个让他格外在意的名字。

    法则随后而来时，他正蹲下身，低头给一个脸上长满疮疤，看不清面目的少年合上眼。

    深呼吸一口气，将想说的话全部压抑在心底，邵秋白拿起笔记本，重新将保险柜锁上。

    “我就算现在救他，他也已经死透了！”

    “还有她的男朋友，好像是叫，方……”

    眼帘中透进一线光，干燥皲裂的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气流拂过。瞳孔对焦，他看到穿着黑袍的年轻男子俯下身，月光般的银发从兜帽中滑落，他闭着眼，五官俊美得如同神殿壁画中的月神，温软的唇瓣只隔着一张纸的距离便要吻上自己。

    “容我说一句，你再不救他的话，他很快就要死了。”

    察觉到它不自然的表现，白泽问：“怎么了？这是哪儿？反派呢？”

    蝤用手撑着地面，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机翼破开连绵的白色云海，没入一望无际的碧蓝晴空。

    “这几天有谁来过这间办公室？”邵秋白直立起身，问守在门口的董特助。

    蝤（qiu）睁开眼睛。

    他的胸口上方传来强有力的按压，血液被心脏泵送到四肢，感受到久违的暖意。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这响声让他意识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下一秒，对方若无其事地抬起头，问：“你好了？感觉怎么样？”

    ……

    “安息吧。”

    连绵的乌云遮住大半天空，夕阳落在乌云尽头，烧出一片血一般的暮色。

    而此时，白泽面对的天空是阴沉、压抑与昏暗的。

    ·

    “前天中午秦江涛副总来过。他想要占用泽宇的办公室，被我拒绝了，我们争论了一会儿，然后去走廊上给秦老先生打电话。当我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秦芊芊小姐站在这间办公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