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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Arakano?”
“你在害怕什么?”
“你尝起来很不错,”再次进入之前,Feanor低声在Fingolfin的尖耳朵旁边喘息着调笑,两手握住他的腰肢,制止了挣扎的动作,“甜的,用来下酒刚刚好。”
“Feanaro……please。”
Fingolfin住处唯一可以称为奢侈的地方就是这间有个温泉的浴室。Feanor打横抱起沉睡未醒的浴室主人,带他走下温暖泉水,Fingolfin的长发浸湿了,丝丝缕缕向水中逸散出柔软的红色,蒸腾而起的水汽再次带出了苦涩酒香。Feanor撇了撇嘴,最终没有把他丢到水里去自生自灭。他用一只手托起了Fingolfin的头,另一只手替他洗头发,尽管以普通的眼光来看那更像是撕头发,不过以他的性情来看,那倒像是他所能拿出来的最极致的温情。
铁灰眼睛的精灵嘀咕了一句什么,俯下头去吻怀抱里沉睡的精灵,直到他自己无法忍耐缺氧才放开。Fingolfin依然沉睡,长睫毛安宁地合拢,没有丝毫动静。
Feanor几乎可以称为爱怜地捧起他黑发的头颅,在满是牙齿印的嘴唇上吻了一吻。
他含住Fingolfin的嘴唇,低声含糊不清地问。
月亮已经沉下去,星星们眨着眼睛等待。也许是这些年习惯了柔软床铺,Feanor怀抱着Fingolfin醒过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冰凉地板硌得生疼。倾倒的酒早已干涸,被酒浸透的头发因此板结,Feanor随便披了件袍子起身(那是蓝色的),皱着眉在这间朴素的卧室里兜了个圈子,发现了浴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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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摩擦产生的热度把苦涩酒香蒸腾得越发浓烈,在仲春温暖的夜风里熏人欲醉。Feanor在身下精灵的锁骨上又啃又咬,直到那里出现一个以精灵体质也不能消除的吻痕。他满意地在其他地方留下相同的痕迹,有些是齿痕,牙齿的印迹上渗着血。最后他把瓶中酒尽数倾倒而出,转瞬间身下精灵乌黑的长发与白皙的身体都浸在一汪暗红的湖泊中。酒精接触创口带来了火辣辣的痛觉,但Fingolfin一言不发。
Fingolfin安静地合眼睡着,如同沉没在安宁的梦境里。这让Feanor多少感到安慰,同时也多少感到愤怒。矛盾的心态中他扯动了一绺长发,很难说有意或无意,但Fingolfin仍然没有醒来。
Fingolfin再次狠狠咬紧牙,招来了他更加猛烈的进攻。唇齿间充满了火焰的气息,漆黑发丝垂在他面颊上,还带着苦涩而甜美的酒香,就像他一样,毫无道理,蛮不讲理,硬是把一切搅得一塌糊涂,而他竟然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他竟然会没有办法。他再也没有办法了。
这个吻浸透了酒香,苦涩,可是在难以捕捉的地方渗出甜美。身体逐渐适应了彼此,生涩的喘息和呻吟声中带了渐渐养成的默契节奏。暗红的湖面上起着一层一层波浪,逐渐在体温和夜风中蒸干,把他们水藻般绞缠在一起的长发留在地面上。Feanor摸索着扯开了银蓝的布带,Fingolfin的手臂垂落下来,纤细手指微微颤动,却不能够把他推开。
“Arakano,叫我Feanaro。”
他调转手腕攥紧了一缕垂落在脸上的漆黑头发,终于崩溃地叫出声来,虽然那仅仅是破碎的呻吟。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被恶言相向刀剑相加,父亲去世,穿过冰海,在安格班的黑色大门前一次一次地站起来——哪怕牙齿咬酥了,心摔碎了,整个人都大卸八块,他也能一点一点把血咽下去,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拼起来——他从来没有放过手,随波逐流。可是这一次——没有办法了。他再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