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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Feanor用微微讽刺的笑容对着他，“所以你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一个难堪的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Feanor依然拨弄着洁白的细沙，手指攥得越紧，沙子漏得越快，像是絮絮的轻雪，无声就落了一层。

    Maglor在会议桌上的距离比较远，因此他只是拍了拍兄长的肩膀。他们结伴走远了。

    “谢谢。”Fingolfin也笑了笑，“不过您的夸奖应该对Maitimo当面说，而我在很早之前就不需要别人来夸奖了。”

    就如同他们在讨论会议室里的奇怪事情一样，会议室里的谈话是关于他们的。

    “他一直做得很好。”Fingolfin实事求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回答。

    “对不起。”最后Fingolfin平静地说，他也在注视着那些细沙，“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做的，就是与您争执。”

    铁灰色眼睛抬起来了。

    Fingolfin实在没有忍住自己的嘲讽笑容：“您觉得这是落魄？或者您觉得——”他突然抿住嘴唇不再说下去，同时调转眼睛望着旁边的沙盘，以微笑表明终结争论的态度。

    “Maitimo做得很好。”Feanor这样说。Fingolfin已经被他从兜帽里放了出来，安静地待在地图上，旁边是起伏的沙盘。

    Feanor伸手把他扳向自己，铁灰眼睛燃烧着火光：“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并且求仁得仁。”

    “我不理解这有什么可自豪的。”Feanor在他身边坐下来，仍旧用一只手拨弄着细沙，神情中的讽刺意味聚集起来，“最后你仍然像这样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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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Fingolfin斩钉截铁地说了肯定句。

    他毫不怀疑假如Fingolfin还可以做到，此时一定已经低下头去。在他的手指之下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冷得像是新雪，Fingolfin轻声回答：“不，我并不想说什么。”

    Feanor向他看了一会儿，生硬地说：“你看上去非常为此自豪。”

    “为什么？”他轻声问。

    “也许在你们眼里是很惨。”Fingolfin针锋相对地回答，神色坦然，“不过我知道正好相反。”

    Feanor笑了笑，笑容里带着骄傲的意味。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拨弄着细沙，同时说：“你也做得不错。”

    “你凭什么这样说呢？”Feanor侧过头问，漆黑的头发垂落下来。Fingolfin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