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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读。”Feanor倚靠在床头，把他放在自己的手臂中，膝盖上摊开书本，“我翻页。”

    Feanor合起书本，顺手把他揽在胸前。Fingolfin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的鼻梁骨再次遭受到了致命打击，于是温暖的手指再次托起了他的下巴。

    Feanor又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Fingolfin张嘴咬他。有几次温暖手指擦着冰冷嘴唇，Fingolfin突然闭住了嘴。

    等他们一起待在洁白松软的枕头上时，Feanor才想起被岔开的话题。Fingolfin用青色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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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不想读这个了。”Fingolfin立刻说。

    “现在我一定会死于溺水。”Fingolfin被他不小心呛了好几口水之后修正了预言。

    “我想读两页书。”

    Feanor用另一只手托着腮，开口时温热的鼻息就拂在他脸颊上：“少废话，快把它读完。”

    “我早想这么干了，”Fingolfin咬得更紧了点，同时含含糊糊地说，“Ingoldo小时候一直把我的手当磨牙棒来着。”

    铁灰眼睛严肃地对他的鼻梁打量片刻，点点头，轻轻在上面刮了一下。

    Feanor挫败地按照要求从书柜中取出一本诗歌，那是Maglor搜集来的歌谣，而他不得不一页一页地读下去——因为Fingolfin说他无法翻页。

    再没有什么比听一颗头预言自己死因更荒谬的事情了。Feanor用斗篷裹上他，回到房间，把他丢到热水里。

    Fingolfin睁开一只眼睛又闭上了：“我还以为您的品味具有与它们相配的高雅？”

    “看上去确实是比原来塌了一些。”

    “怎么了？”Feanor问他，轻轻用手指触碰着他冰冷苍白的脸颊，下一刻手指上传来的刺痛再次令他把甩手的反应压制了下去，“……松开！”

    Fingolfin窝在他怀里无可奈何地继续读下去，读到一半忍不住对着书页发感慨：“如果现在有谁经过您的门前，也许会被房间里传出来的陌生声音吓到。”

    “禁止如此。”Fingolfin没好气地说。

    “这真是傻透了，”当他读到第三首描述月下美人的歌谣时，Feanor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书摔开了，“这些字我都认识，可是排列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我一定会死于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