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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一旁看起来对组队提议不感兴趣的夏书雅也一脸疑惑，这未免拒绝得太干脆了。

    前两天的路上虽然也安静，但他们毕竟行驶在郊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本来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安静也不足为奇。

    “谢谢，”贺沉接受了他的安慰，低声道，“先找个地方停车，去问问刘曜他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提醒，向嘉筠也察觉了出来。

    睁开眼，宽阔的道路上堵塞着不少破损车辆，他们在糟糕的路况上见缝插针一般穿行。

    少年一脸纠结：“我们能组队吗？游戏里不是也这样吗，组队的生存率会高很多，人多力量大嘛……”

    向嘉筠揉揉眼睛，“我们在B市的哪个地方啊？”

    **

    “不知道，”贺沉的语气透着沉重，“而且这里太安静了。”

    “醒了？”贺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特意放得很轻，“B市欢迎你。”

    向嘉筠知道，绝对的寂静容易使人陷入恐慌。即使他没体会到这种恐慌，还是看向了贺沉，想安慰但找不出话语，只好开门见山问道：“你家在哪里啊？”

    他在这两个未成年脸上扫了扫，最终还是没忍住，嘱咐了两句：“市区危险，你们万事多长个心眼。”

    毕竟是丧尸潮首先爆发的地方，没有预兆和提示。不像A市，提前得知这一消息的人们总有方法暂时躲避，路上的伤亡不会太惨重。

    刘曜似乎是怕他拒绝，叽里呱啦讲个不停。

    “我去吧。”

    他隐约听见贺老师喃喃了一句“又睡”，也没睁眼，靠着椅背渐渐地陷入梦乡。

    等他醒来时，第一个念头是觉得他们的速度好像慢下来不少。

    贺沉抬头又巡视了一次周遭安全，这才低头说：“两个人够了，再加人进来只会增添矛盾。”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拥有父母的人，沉默了半天只想到一句被滥用的话：“他们会没事的。”

    “不对，丧尸呢？”向嘉筠发现了，除了车内被困住的，他竟然只在路上看见偶尔两具丧尸。

    贺沉解开安全带，下车前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危险才打开车门。

    他们逆着车流方向，有些吃力。

    他们在一条车相对少一些的路边停下，向嘉筠正准备开门，就被叫住了。

    刘曜降下车窗，看神情已经猜出贺沉会说什么了。

    他是一个很难与别人同行的人，难得遇上向嘉筠，他不想花时间再一次了解其他陌生人。

    “还是三环，不过在北边，我们得绕过去。”贺沉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变化，但语气的焦虑还是出卖了他，“B市爆发得早，希望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去上班。”

    夏书雅握着撬棍，点点头。

    经过这两天，他们比最初见面时成熟许多，至少刘曜已经学会了开车，夏书雅的战斗力看起来也足够自保。

    但此刻他们已经迈入了城市的边缘，两侧也不再是荒地和农田，而是越发高耸的建筑，和越发繁华的街区。

    贺沉静静地听他讲完，然后果断道：“不行。”

    他彻底看清了周围情况，这些车全都是出城的方向，有不少首尾相撞，车祸情况惨烈。

    贺沉走到车窗边，越过刘曜对夏书雅说：“市区到了。”

    “三环外。”

    “为什么？”

    有向嘉筠跟着他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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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孩点点头，刘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贺沉不惯着，直接道：“有事就说。”

    这里没有一丝人类和丧尸的动静。城市陷入彻底的寂静，露出了以前从未对人类展示过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