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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委屈,“他还说是你把那些丧尸招惹出来的,骂你活该。”
贺沉沉默片刻,看着刚刚实施完暴力行为又委屈巴巴的青年。半晌却转头对那些围观的人说:“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打扰到大家清净了,抱歉。”
一声轻响,火星乍现。
他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哥”,对方点点头,走到他身侧,背靠着墙。
“向嘉筠。”贺老师叫住了他,“过来。”
大哥抽了一口,低头与他对视,“庄凡,你呢?”
围观人群见骚乱平息,地上那人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淌着鼻血,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便纷纷离开了。
庄凡很好说话地抬脚就走,不忘叫上还愣在原地的刘曜。
“小屁孩儿。”说罢便转身走了。
刘曜摇摇头,抬起脑袋看向这位凌厉逼人的大哥。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抖了半根,用嘴叼住烟嘴抽了出来,再拿出打火机。
唯有庄凡和刘曜还留在原地,一个已经看傻了,一个还要扫尾。
他刚认识向哥的时候,就觉得对方是一个善良又温和的青年。向哥一直没机会在他面前动手,他便一直没能领略到对方的战斗力。
向嘉筠委屈了好一阵子,不见贺沉回答自己,心里的怒意越烧越旺,看着地上这人,拳头又痒痒起来。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被揪着衣领打得满地找牙,嘴里却不停冒出污言秽语。每骂一句,脸上就不偏不倚地多挨一拳。
好一番热闹景象。
“介意我抽烟吗?”那人问道。
他抬头看向对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不像要安慰自己。犹豫再三还是先放过这个垃圾,走到了贺老师身边。
他前方的庄凡见此情形立即上前,准备阻止这场斗殴,却晚了一步。
打他的人正是向哥。
“我知道了。”贺沉补充道,“还请你离开一下。”
他最烦有人说他年龄小不懂事,倏地站起身,却听见工厂里传出不小的骚乱。
直到昨天找到对方时,主驾和副驾上的两个人都浑身是血。向哥变了个人一样,开车开得像是要去杀人,眼神坚定,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他那时才意识到这两个男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庄凡走上前,对贺沉道:“个人纠纷,我本来是不该管的。但这里是大家的避难地,好歹收敛些。”
庄凡又吸了一口,火星往上窜了很长一截,瞬息后烟雾从这人嘴里吐出,升向夜空。
“再问你一次,你见没见过他?”
成年人的介绍方式都这么简单粗暴吗,他心里腹诽一句,然后答道:“刘曜,日字旁一个翟。”
刘曜惊呆了。
“未成年?”庄凡再次低下头看他,神情和语气都比方才轻松很多,像是闲聊。
刘曜虽然自认有些缺心眼,但也不是真的傻,听出来了这人在套话,正色答道:“不认识,路上碰见的。”
向嘉筠松开手,站直了看向贺沉,愤愤道:“这人竟然说没见过你!你都这样了,他还敢说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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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拨开围观的人群,挤出来,语气严厉喝道:“向嘉筠!住手!”
庄凡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抽烟。没过多久,火星就烧到了烟屁股。男人取下烟蒂,往墙上狠狠撵了撵,然后随手扔在了一边。
刘曜顿了顿,男人先他一步反应过来,拔腿朝里面跑去。他跟着跑进去,刚到门口,就看见骚乱的源头。
向哥被气笑了,照着脸颊又是一拳,“你有种现在就去啊。”
单方面的殴打瞬间中断。
“对。”庄凡坦然承认。
刚一走近,便被贺沉拨到了自己身后。他听见贺老师的嗓音响起,语气里饱含真正威胁人的冰冷:“别想着报复,这是你应得的。敢动歪念头,打你的可不只是他了。”
“没有!你他妈个小杂种,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丧尸引过来大家一起死!”
男人定定地瞧着他,眼神里带了些打趣。
刘曜礼貌性地回看过去,嗯了一声。
果然如此啊。
“昨天你带我们去找的那两个人,”男人顿了顿,“你认识?”
贺沉冷冷回道:“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