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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弟，你刚刚怎么了？脸白得跟鬼一样。”

    现在已经1点过了，说饿是肯定饿的，但他不想让那两人单独待在一起。

    “你要是死在这儿，一定不会有人发现。”

    “走吧，一起。”

    可直到晚自习铃响，顾子航都没有出现。

    小巷里几乎没有光，只有不甚明亮的月光打下来，把他的脸照得惨白惨白的，气氛也渗人得紧。

    只有顾子航盯着秦思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就连陈茗也觉得他坐在这儿有些突兀。

    他贪婪地想要更多，不仅是眼底的光，还要眼前的光。

    蝉鸣搅得他心烦意乱，耳边回荡着陈茗带着笑意的少年音。

    “我乐意。”

    他抬眼看向陈茗。

    她拼命稳住情绪，颤声道：“秦思远，带我出去。”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陈茗在，他不好下手。

    “韩灵。”

    晚自习放学，她尾随了秦思远一路，眼见他七拐八拐，在自己面前没了踪迹。

    “带你？可以，500.”

    可顾子航到底在哪？这么好的动手机会他为什么不好好把握。

    “哇，太狠了吧，上次都才300.”

    他扶了下眼睛，出神地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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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远自拐角处走出来。

    通常这个时候，陈茗和顾子航都在的时候，两人对外有隔阂的时候，他应该自动离开。

    亭子里的幼稚吵闹又持续了一会儿，顾子航把话头转向秦思远。

    “没事。”

    秦思远反而成了第三者，安安静静缩在角落，存在感降得很低。

    不够，远远不够。

    韩灵吓得叫了一声，冷汗涔涔。

    在她脑子里过了一堆胡思乱想时，她的脚已经已经不自觉地又往前迈了几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彻底迷路了。

    他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像是要用力地抓住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她殷殷地等着顾子航再来找他的麻烦。

    韩灵是在下午来学校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她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顾子航听了他的话，准备对秦思远下手了。

    秦思远挡住身后的路灯，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直直盯着她，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他缓缓勾起了嘴角。

    整个下午她都很兴奋，上课时也心不在焉，老往秦思远那边看，老师差点以为她看上秦思远了，点了好几次她的名。

    她来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根本没有记路，她慌乱地四下瞧了瞧，不敢再乱动。

    “问题不大。倒是你们，为什么突然跑了？跑了也就算了，居然不带上我。”

    秦思远松开拳头，手掌心有四道红痕。

    那一眼让陈茗觉得这个小孩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又想不到他哪里能变，索性不管。

    可今天他的屁股就像长在了椅子上一样，半天都没动。

    “额，小远，你不去吃午饭吗？”

    他俩一遇上就要斗嘴，要不是顾子航还伤着，估计说两句就能打起来。

    恰好这时起了阵不大不小的风，森森的冷气呼啦啦往她脖子里灌，空空的易拉罐被风吹得滚了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老鼠出洞觅食，眼泛幽光，同样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