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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想听？”秦思远顺势摩挲了几下。

    感受到额头上冰凉的触感，陈茗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眼眶的温热一直传到心里，残缺不全的心都好像被烫出泡来了。

    “我很难过。”

    难过？那怎么办？

    虽然不太明白他要自己相信什么，但秦思远还是点了点头：“好。”

    陈茗靠到他肩头，感叹了一句：“当年那个小屁孩长大了啊。”

    “我去学。”

    “噗嗤，”陈茗愣了一会儿才忍不住笑出来，“小远，下次说情话用个温柔点的表情吧。”

    秦思远盯着他漂亮的眼睛，替他抚平眉头，冷声道：“你说，我就信。”

    陈茗把下巴放到他膝盖上，轻轻地笑着，眼里有些微的光亮。

    “好，最好学得像一点啊。”

    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有谁会不愿意听恋人表达爱意呢？如果他所剩时日无多，他想让小远的情话陪自己走完最后一程。

    “我跟沈宇什么都没有。”

    “小远，你相信我。”

    他弯了弯腰，唇落在他额头。

    陈茗失笑，就那样别扭地拧着头。

    而直到他蹲下的时候，秦思远才有点反应。

    昨天晚上他那个状态更是吓人，似乎他来晚一步，这个人就要开窗跳楼一样。

    对不起，来晚了。

    “小远，我没有生气？”

    “我不会。”。不会说情话。

    “想。”

    是在怪自己忘了吗？

    就算他现在依然在笑，秦思远也知道他的情绪不对劲，太消极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说，逼了一次二次，什么都没问出来。

    “小远？”陈茗也皱了眉，似乎在怀疑他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听谁说的？”

    那个陈家对他到底做了什么？原本那样恣意桀骜的一个人，却被迫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躲在角落里。

    奇怪的是，陈茗竟然从这个字里听到了委屈。

    秦思远把他托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沉默地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背脊。

    陈茗笑笑，也没有再提醒他注意表情管理，不然那张冷冰冰的脸说出什么来都像是在念稿本。

    “你。”

    他微微蹙眉，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怎么了？”

    “嗯。”

    秦思远还是皱眉，没有生气为什么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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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远还在想要怎么道歉，陈茗已经趿着拖鞋走到了他面前。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也拧头看了陈茗一眼，又默默转回去。

    秦思远一脸的严肃，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了什么重要的课业。

    “嗯。”陈茗把他打算收回去的手拿过来贴在自己脸上，闭了闭眼，心情好了许多。

    膝盖上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很久没打理了，跟前几个月出个门都要里三层外三层的精英形象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