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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了铺子，沿着长街直行，一直走到自由坊市尽头，拐进一条小巷，在第三格的墙根缝隙巡睃片刻，抽出一张字条。

    尤其他作为负责接头的副统领，内部一切信息都暂被排除在外。

    从这边围墙望过去，张惟世那边铺子前后侧三个门都能望到，一个不落。

    暗部固然重要，但安全更重要，他们一点险也不冒，从另一个城门出去。

    六子是土生土长的雍县人，尤其自由坊市卖艺多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犄角旮旯，在明白盯梢目标是哪块的时候，他提供了一个好地方。

    出了自由坊市之后，街上依然很热闹，他沿着城西的青石大街一路走到尽头，与人擦肩而过，手里多了一张新的字条。

    这一日，他叫来伙计吩咐了几句，把照旗下挂了一个福字挂饰翻转过来，理了理衣襟，出了铺子。

    赵徵他们一直跟着，兵分三路，交替前进，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一直跟到外城城门。

    他有预感，张惟世这是去与柴义碰头并汇禀了。

    他甚至不知道赵徵纪棠来这里蹲一上午是干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问，赵徵两人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

    眼睛飞快掠过城外直街两旁的房舍铺宅，很快就找到了六子留下的暗号。

    六子高兴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他还想盯梢这辛苦活也揽了，赵徵当然没答应，纪棠就转个弯安抚他：“你好好休息，这人出来后，还得你缀上去了，可不能跟丢了！”

    后续的就先交给六子了。

    他拉着纪棠起身，掉头离去。

    “是！”

    赵徵立即道。

    三人一翻围墙，立即跟了上去。

    ……

    张惟世也不是没想过把咎尚等人带过去，可不行。

    这真是意外的惊喜，纪棠冲六子比了比大拇指。

    幸好雍县有八门，日间八门全开，两人飞速绕行，等绕回这边城门外，快一个时辰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都没离开过这个墙根，日常除了纪棠溜出去买点吃的之外，两人轮流盯梢，日夜不停。

    现在整个暗部封冻，他也不知下次和柴义见面在哪里，见面地点是否就是真据点。

    直接往外，一个人出了自由坊市。

    张惟世尝试过，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暴露导致后续计划全部进行不下去。

    哪怕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十分警惕左瞄右看，观察着有没有人留意他们仨。

    六子拢了拢狗皮袍子，一溜烟跟上去，排在另一条队伍尾巴后面。

    第17章

    赵徵纪棠手拉手，掉头一路飞奔。

    张惟世湖变当晚就回到铺子了，不过再怎么努力维持，知悉内情的赵徵纪棠还是察觉他眼神变阴沉了很多。

    那是一个商户包养窑姐的地儿，这人吝啬，舍不得另置屋舍，把铺子后面第三进的门封了，给窑姐住。里头加上婆子丫鬟日常就三个女人，邻里都不愿交往，小心一点，能藏进去。

    三人回到自由坊市，开始盯梢张惟世。

    被委以重任的六子压低声音应了一声，连忙猫在墙角开始养精储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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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子连忙跟上。

    他随后离开了青石大街。

    佯装等待接头又过了二日，这个张惟世终于动了。

    张惟世出去了。

    他打开看了看，往东行去。

    “走！”

    值得一说的是，六子这里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