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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塬。”

    ——鉴云先生。

    谁知这一瞄，她大吃一惊：“……那不是赵宸？！”

    就是赵徵初抵封地时，赶来密州拜见他的那五个人——黄汉，封平，李贤，荷尚丰，孙承玹。

    换而言之，包括这个暗部的内鬼。

    致使他皇兄之死的内鬼！

    赵徵忐忑了小半天的情绪骤然往下一坠，一时也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不过他也没空细品，闻言神色一敛，快步行至窗侧，往正与掌柜交涉想投店的那群人一看，脸也当即沉下来。

    张惟世已经死了，没有接掌暗部，不可能知晓统领柴义才能知道秘密，更不可能透露给赵宸。

    之所以优哉游哉，是因为断了张惟世这原轨迹消息渠道，她没想到赵宸还能再往西岭来的！

    纪棠也点点头，端看上雒一战，就能看出皇帝给冯塬的权力有多大，京城太远，池州这边的明暗事宜和人员肯定一并交到冯塬手上的。

    两个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有所猜测了，赵徵当场脸色就大变了！

    纪棠吃惊：“他是怎么知道鉴云先生的？”

    ——内鬼。

    卖个好，提前下个注？

    所以知情者不包括张惟世，但却包括随侍暗卫和这五名负责人的任意一个或全部。

    纪棠顺手一推窗，瞄了一眼。

    赵徵也很清楚暗部运作，这道命令，肯定经由池州暗部负责人之手，整理成密信，然后再传给柴义。

    乡村郊野的夜色很黑，但今晚有月亮，朦胧月光照在黑魆魆的驿道上，马匹嘶鸣踢踏，被二三十打扮简单但姿势一看就是矫健好手簇拥在中间的那个青袍年轻人，他一动，侧脸一晃，恍惚竟是赵宸！

    这绝不可能是顺路！

    赵徵清楚记得，当时皇太子与松鹤老人在濛水边畅谈，待后者翩然离去后，兄长遂吩咐传令柴义大致打探一下鉴云等人所在之地，打算抽空带赵徵一起去拜访。

    现在不但和赵宸前后脚抵达西岭，甚至还因此推断出隐藏于暗部的第一个内鬼。

    纪棠立即扒在窗沿，睁大眼睛一看：“没错，真的是赵宸！”

    究竟是谁？

    两人几乎马上就想到同一处了。

    两人对视一眼。

    纪棠心念转了一圈：“赵宸乃皇帝诸子之长，又颇有心计，甘州夺回那把柄表现也十分果断，这消息，怕是冯塬透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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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还有没有不确定，但暗部肯定有一个！甚至很可能就是当时池州的五个负责人之一。

    好在他们来得及时！

    现在可不是原轨迹啊！

    赵徵冷冷道。

    “黄汉，封平，李贤，荷尚丰，孙承玹。”

    所以冯塬知道鉴云先生。

    还在纪棠心里还是有点忌赵宸的，紧赶慢赶忙活完，然后马不停蹄催促赵徵出门。

    赵宸悄然无声抢先收了鉴云先生的话，也正好截了赵徵的胡，教赵徵空手而归。

    平白无故，偏远乡野，好端端的，赵宸怎么会来这里的？

    纪棠知道得更多，所以她更吃惊。

    毕竟，这鉴云先生只是个号，具体姓甚名谁赵徵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