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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在林栀心看清之前，收拾好低落的情绪，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朝林栀心摆手：

    她走到门边换鞋，小发辫经过一番折腾，有几缕头发散下来，松落落地垂在耳侧。

    等她好不容易摆脱梦魇，扯过手机来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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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云就是在这时候，敲响了她心里那扇窗。

    红色的倒计时变成绿色，向云松了刹车踩下油门，转了一个拐角，抵达最近的一家医院。

    已经答应去医院了，多走两个流程无关紧要，林栀心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一声“好”。

    林栀心看着她低头时疲惫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忽然酸涩得难受，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你太喜欢说谢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等喉头的痒痛消减，林栀心想到自己近来的遭遇，身心俱疲，想哭，却哭不出来，像是有什么堵在心口，不得排解，无处安放。

    过了好一会儿，林栀心才将低落的情绪从回忆里抽离，联想到李笙近来的胡搅蛮缠，她嗤笑一声，她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李笙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而她却独自一人度过了漫长又寒冷的严冬，最后将自己的脆弱的心用礼貌的微笑伪装起来。

    她离开卧室去了客厅，取来桌上的玻璃杯倒了半杯温水，才喝了一小口，她喉咙一痒，顿时被水呛住，水杯脱手砸在脚边，响声清脆。

    她说话的时候带了一点鼻音，喉咙也有些沙哑，显然是感冒加重的症状。

    好像只要有向云在，她就完全被当成一个小孩，啥事儿也不用插手，向云会细心地替她打点好一切。

    “今天谢谢你了。”

    “向云。”

    林栀心回忆着今天的事情，反应有些迟钝，向云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愣了一下，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回答道：

    第二十六章 生日

    她穿好鞋，轻轻跺了跺脚，拉开门向外走：

    向云抬起头朝林栀心看过来，面色如常，鼻间轻哼，眼里透着疑问。

    像燃烧的火焰，能给人带去温暖，但若想触碰，又怕会被火舌灼伤。

    “嗯，有点。”

    向云开着车，两眼平视着前方，忽然问了一句。

    喉咙难受极了，以至于她咳弯了腰，红了双眼。

    向云心里一涩，林栀心的礼貌让她觉得疏离，好像永远也无法靠近。

    梦里的场景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里，李笙缱绻的话语在她耳侧喃喃低鸣，脸上温柔的表情也似乎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让她有些恍惚，险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林栀心抿紧了唇角，有话想问，但出口时却变成了简短的一句：

    “嗯？”

    从挂号到问诊，向云全权安排，就连医药费也是向云掏的腰包，虽然事后林栀心将费用按清单转给向云，依旧让林栀心感觉自己欠了向云太多人情。

    从医院回来，向云将在楼下买的简单早点放在茶几上，叮嘱林栀心要按时吃药，伤口不能碰水，就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林老师，你今天感冒好像更严重了？”

    “那待会儿顺便让医生看一下，开点药。”

    她们之间过往的一切，像是一场游戏似的，说散场，就散场了。

    “我就先回去了，林老师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栀心出了一身冷汗，喉咙灼得难受，想起来倒杯水喝，但身体虚软无力，脚踝虽然好了一些，落地踩着还是有点疼。

    玻璃碎片划破她的脚背，血涌出来，泪眼朦胧之中，一片猩红。

    原来只有她认真了。

    这种感觉既令人沉迷，又叫人惶恐。

    路遇红灯，向云点了一脚刹车，转头看向林栀心，提议道。

    与李笙再次相见，除了满心疲惫，她再没有了旁的感觉，怪她当初戴了太厚的滤镜，才觉得李笙优秀异于旁人，如今摘掉了再看，也就不过如此了。

    时间确实是最好的良药，能让她渐渐淡忘当初的伤痛，只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骤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