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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云扶着林栀心站起来，林栀心正要抬头好好看看向云，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把头低下去了，揪着向云的衣角，半晌没有挪步。

    什么都不用想了。

    林栀心亲吻了向云，随后很快转过身，拽着向云的胳膊朝浴室去。

    林栀心扭扭捏捏地红了耳朵，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几天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狼狈。

    她想，向云肯定会让着她，而她又不愿叫向云久等，既然她们两个都需要好好收拾一下，那就一起吧。

    “好，闭上了。”

    向云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在拘留室待了五天出来，整个人像是发霉了似的，脸色蜡黄，黯淡无光，头发油得结成一缕一缕黏在她的额头上。

    向云说没事了，林栀心信，于是放下心来。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林栀心的耳畔，一直暖进她的心里。

    向云回来了，她的心就安定了，像飘在水面上的浮萍到了岸，找到了落地生根的土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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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去洗澡。”

    “骗子。”

    她咬着唇，不愿叫向云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又想好好看一眼向云，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低着头轻声道：

    “闭上嘛~”

    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没谁想让自己在意的人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

    明明还有那么多疑问没有得到答案，但向云温柔的语调就令她心安，让她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到不了的明天。

    林栀心故作委屈，撅着嘴问。

    “已经没事了，我回来就不会走了，我们先进去，把空调打开，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再慢慢跟我算账，好么？”

    林栀心用力抱紧向云，眼泪怎么都止不住，飞快濡湿了向云的外套，在浅灰色的防寒服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嘴里却不承认内心的感动和欣喜，凶狠地斥责道。

    此时她闭着眼，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但神态却很柔和，对林栀心报以全心的信任。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与向云分开，所以走廊对面就是她住的小套间这个选项被她毫不犹豫地舍弃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埋在向云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向云像一道光似的，明媚又温暖。

    她好像很久没有喝水，也没有好好吃饭，嘴唇没多少血色，结了一层干裂的白色的壳。

    她伸出双臂，用力抱紧向云，在向云讶然睁眼之前，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唇。

    向云愣了好几秒，还没从林栀心突然亲吻她的喜悦中反应过来，直走到浴室门口了，才骤然想明白林栀心刚才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吗？”

    向云不解。

    不是幻觉，不是做梦，她苦苦等待的人真的回来了。

    发觉了林栀心的异样，向云关心地问道。

    不用再计较还有什么未知的灾难，已经发生的变故是否得到妥善的解决。

    向云说不会再走了，林栀心一下子就原谅了她。

    好在雨过天晴，她们没有半路倒下，此刻，也还能彼此拥抱，感受对方的存在与温暖，这比什么都重要。

    林栀心扯着向云的衣角撒娇，向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中了一箭，立即举手投降，顺从地闭上眼睛：

    林栀心又想哭了。

    她顿住脚步，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涨红，原本疲惫黯淡的面容刹那间变得生动起来。

    于是林栀心放心大胆地抬起头，但只一眼，她便觉心都碎了。

    林栀心见她止步，便回头看她，撞见向云窘迫的模样时忽然想起来，她可爱的女朋友是个超级容易害羞的人呀。

    “你把眼睛闭上。”

    向云当然明白林栀心在说什么，她内心愧疚自责，不管林栀心怎么责备她，她都心甘情愿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