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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动作都被于东掌控带着走。

    回过神，周洋从浴缸里站起来，身上的水珠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任由阳光和微风打量着他的裸体。

    洗净脸，又躺回了床上，床上的味道很大，有自己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刚才的味道，现在闻起来，有些不舒服。

    小和尚离去之后，小倌追了去，死缠烂打。一来二去竟然好上了。

    周洋都不知道自己和他算不算谈恋爱，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做得最多的就是那件事，也基本上只有那件事，其他的回忆屈指可数。

    于东是个“老人”了，对这方面熟悉。两人的X经验刚好和戏里的角色相符，因此也没太大的违和感。

    小和尚仿若没听见，救了他之后，便笑嘻嘻地将其抛下。

    于东扮演的小倌，甚是高大，浓浓的违和感，但偏偏好看。

    小和尚的手上是一把匕首，插在画师的心上，河里是飘渺无依的红色……

    后来好几场这样的戏，周洋表现得都不怎么样，不得已晚上“学习”。

    周洋虽说突破了心里障碍，但身体上生疏，毕竟还是个处男，只看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

    周洋拒绝回答，实话实说有点吃亏。

    刚刚那个人用下巴刮蹭自己的背膀，不得不说，do 的时候的确很性感，回想起当时的触感，背心有些发痒，周洋突然加快速度刮掉了脸上的泡沫。

    磨砂的玻璃把黄昏渲染得愈加温柔，因为会想起和于东初识而扰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于是，第一次就那么发生了。

    老陈倾注了很多心血在这部戏里，周洋多少也被最后的悲情所感染。

    后面次数多了，拍摄也逐渐，越来越自然。

    拿起塑料瓶，挤出一团白色的泡沫，趁着还未从掌尖掉下去的时候，把它一小团一小团抹在下巴上，然后细致地刮掉上面的所有。

    于东是老陈的老熟人，接老陈的片子比较多，这部片子也是定的他。

    2、第 2 章

    镜子里面的人，的确比刚毕业时的自己成熟多了，肩膀更宽，神色也没有那么无所畏惧，无忧无虑。

    再躺倒在床上，就只有棉花的味道了，软软的，淡淡的，睡上去还有一丝温暖。

    盛夏的阳光漏过树影，洒落在周洋的身上，小和尚半裸着身体，倚靠在河边的岸上。小倌亲了亲他的胸膛，提起画笔，在他身上作画。

    小和尚那部戏，最后的一场，两个人躺在河里。

    晚上在酒店，于东敲开周洋的门，拿着一瓶酒，道：“我挺干净的，我教你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陈的戏和普通的戏并无差别，只是对于□□方面更加的裸露和浓墨重彩。和一般的黄片来说又多了许多的感情和铺垫，和一般的剧情片来说□□似乎过于厚重。得亏老陈自家有钱，想怎么拍怎么拍，得以在夹缝中存了一点自由。

    以至于后来，对于东心动的时候，周洋怀疑是第一次戏里的情感把自己洗脑了。

    有时候会有错觉，他看向自己好像在一个深爱的人，但周洋知道，只是错觉。

    所谓三级片片，必然少不了那种运动。

    小和尚回到山上，他的脸上不再是从前无忧无虑的淡然，是一切皆他的悲悯和平静，他的嘴角依然含笑，却不似从前的笑……

    小倌称自己是从青楼逃出，被人嫌弃，往后不知生死。

    ……

    小倌靠过去吻着小和尚的嘴角。

    第一次拍戏的时候，周洋的有些尴尬，身体也有些僵硬。但他没说出口，于东安抚似地微笑着问他：“第一次吗？”

    和周洋不同，于东看起来温柔又强大，充满了生命力。说话谦谦有礼，待人温柔，大家都喜欢和他打交道，相处起来舒服。

    站周洋起身子，把床单，被套和枕头全部扯下来扔到洗衣机里。

    红色和绿色的色彩在胸膛上逐渐凝固，小和尚一个动作沉下水里，色彩在水里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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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和尚从水里起来的时候，小倌慢慢靠过去，倚在他的身上，说：“你杀了我吧。”

    小倌不是小倌，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苦命人，不想在哪个平静的夜里突然死去，不如死在自己爱的人胸膛里。

    他说：分手。

    无所事事地点外卖，玩手机，隔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想起来刚才于东说的话。